[DC/吸血鬼]Doomed as We Are
毕竟我那篇吸血鬼文算是正剧风，没有cp，所以一些不那么正剧的cp剧情，或者任何非常抒情但是又和剧情发展关系不大的片段就会以番外形式展示。其中第一个片段发生在尚未从孤独堡垒撤离前；第二个发生在（尚未写出的）21后；第三个发生在将幸存者撤到澳大利亚后；
包含双绿友情，超蝙，和乔丹叔侄亲情；
1.
“这是一个误会，真的。守护者应该撤销哈尔的通缉令——我好几次试图联系Oa，解释事情的原委，可是他们都不太当真，还怀疑我被他迷惑了。”黑金丝雀有些无奈地说。还没有正式到Oa报道，她就已经有了想炒上司鱿鱼的冲动。
“需要一些...呃，官僚的手续，你懂得。”杰西卡向这位年长些的女人解释道，“如果他们没有查清索乔娜的死因，没有足够的证据和证人，是不会轻易判乔丹长官无罪的。而在此之前，守护者希望我们先抓住人关进牢房再说。”
“提到哈尔，他现在怎么样了？”西蒙问道，“我们回到地球，是为了拘捕反叛者乔丹，可是显然...”他看了一眼黑金丝雀，“显然我们的信息很不对称，这一切似乎是某种误会...他显然还是正义联盟的人。”
“他...差不多还行吧...吸血鬼的诅咒对他的身体和精神影响很大，”对此，绿箭在含糊其辞。说着，他们已经走到孤独堡垒的专用牢房门口，这里全部覆盖着遮挡阳光的茶色玻璃，“但是他的意志足够强大，大部分情况下还勉强能算是原本的自己。”说到这里时，绿箭不禁皱眉，他也不忍心看见挚友如今痛苦的模样，‘差不多还行’绝对是过于轻描淡写情况的糟糕程度。
因为还没有走到地牢深处，他们就听见了那些可怕的声音，嘶吼、尖叫，惨白的手在深色的玻璃上疯狂的拍打撞击。“朗斯通博士的试验品，我们在外面捉的，希望能够找到解药——哪怕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成效。”绿箭侠解释道，金色的眉毛动了动，似乎也不忍看见这可怕的场景。
杰西卡看着那些双目血红，张牙舞爪，僵尸一样的怪物，忍不住后退半步，让西蒙高大的身体遮挡住自己，“乔丹教官难道也...”她刚被选定为绿灯侠时，负责训练的教官正是哈尔·乔丹。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一个英俊迷人的男人，她不敢想象，他会变成这样的怪物。
“他有足够的理智，通常很安静。”戴娜说。他们已经走到牢房的尽头，出于某种原因，他被关押在走廊的尽头，而周围很长一段距离的牢房都是空的。隔着玻璃，能够隐约看到白色的床垫上坐着一个身影，杰西卡敲了敲玻璃，对方站了起来，然后以缓慢而疲惫的姿态缓缓走到玻璃前——这里有一个小窗口，他将窗口推开，露出一张惨白的，疲惫不堪的脸，一头棕色头发在几个月内已经开始灰白，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却又好像不太聚焦。
“呃...他看起来像个死人。”乔丹看起来糟糕透顶，但是算不上吓人。这让杰西卡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要是自己看见一个可怕的僵尸版乔丹前辈，晚上肯定睡不着。
看见杰西卡和西蒙，这个疲惫的男人眼前一亮，“绿灯军团，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其他人呢？约翰呢？凯尔呢？盖呢？你们还有外援吗？”他的眼中有了一些神采，有些迫切地问道。
这让两个后辈为难了，“其实只有我们两个，别人都没有回来。”杰西卡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殷切的目光。她不太自信，当有人提到她‘为什么不是XX’时，就会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什么？”乔丹突然一下就激动起来，他的情绪简直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儿低沉，一会儿又激动不能自已，“地球都快毁灭了，为什么他们不会来？难道外太空有比他们的母星更加重要的事吗？我们需要所有能够找到的战斗力！”他拍打着玻璃，质问道。
“我们在对付塞尼斯托军团和红灯军团，他们最近就像疯了一样，到处烧杀抢掠，阿托希塔斯还在疯狂扩军。整个绿灯军团都忙死了。现在守护者是不会轻易将三位核心成员放回来的。”西蒙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乔丹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我就知道不该杀了塞尼斯托，没有这老小子看住他手下那帮人，还不得无法无天...这都是我的错...”刚刚还极为兴奋，现在又瞬间低落下来，这样的情绪变化让杰西卡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这是谁造成的。
“你杀了塞尼斯托？”西蒙皱眉。谣传说塞尼斯托死了，他当时还不相信，绿灯军团的至敌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丧命？
“听着，哈尔，那不在你控制的范围内。”黑金丝雀轻轻敲了敲玻璃，“吸血鬼之王早就对毁灭军团有所企图，你当时不清醒，受到了 利用。而且就算没有你，他仍然可以通过内鬼或者什么渗透他们，然后逐个消灭。”她安慰道。
“但是...”乔丹的双手陷在他的头发里——等等，那真的还是一双手吗？杰西卡分明看到那是一双利爪，“哎呀...我只是...”
“守护者必须多派几个人来，”绿箭侠在此时转移话题，“你们也看见了，地球的状况有多么糟糕，哪怕匀不出其他扇区的人手来，至少应该把约翰他们几个都叫过来。他们几个在外太空救了那么多人，打赢了那么多场战争，要是转身发现自己的母星完蛋了，会是什么心态？”
“我们真的应该将情况上报给Oa，撤销对乔丹教官的通缉，并且请求支援，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麻烦，刚才我们不是尝试直接进攻他们的空间站了吗？他们拥有抑制戒指能量的设备！”杰西卡对西蒙说。
年轻的姑娘焦虑开始发作，“天哪，我们的力量不够，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和姐姐...该死，我们现在连家都回不了...我们必须召回更多的灯侠...也许还来得及...”她浑身都在颤抖，而一旁的西蒙则握紧她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慰。
“我也担心我的家人，可是现在必须以大局为重。”西蒙轻声说。
“提到家人...”黑金丝雀突然想起了什么，“闪电侠将大部分超级英雄家属都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了，现在他们有很大可能性已经进入了坎多城。你们的亲人也许就在里面，你们还有机会见到彼此。”她拉着杰西卡的手，安慰年轻的姑娘。
“真的？”年轻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可是现在闪电侠不知所踪，一切都在急转直下，”哈尔有些急躁地说，提到闪电侠似乎让他感到极度不安，“告诉守护者们，如果地球的问题不能及时解决，这种疾病...诅咒，不管是什么东西，就会传播到其他星球上——那群怪物已经开始制造宇宙飞船，准备随时出发征服其他星球了！到时候有他们忙的！”
“什么？”杰西卡瞪大眼睛，沉默寡言的西蒙也瞳孔一缩。
“相信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我们不在地球上解决这场危机...我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他们能够控制地球，自然也能控制那些对他们毫无了解的星球。”哈尔面色阴沉地说。
“还有，”哈尔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年轻人，出去执行任务一定要小心些...不要相信熟悉的面孔，也不要相信无辜的平民，时刻保持警惕...”他暗红色的眼睛中透露出关切，看上去仍然是那个友善的，受人尊敬的前辈，“吸血鬼之王想要控制绿灯侠，他一度得到了我和索乔娜，也许还想染指你们，无比要小心。”他苦笑一声，利爪般的手比划了一个姿势，“我就是前车之鉴。”
“我们会小心的，多谢提醒。”杰西卡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哪怕背景中怪物的嘶吼声令她感到极度不安。
“如果其他人回来，也要警告他们...特别是盖·加德纳那个蠢货，他根本没脑子，最容易中招。”哈尔又补充道。
“哈尔，你担心得太多了，”绿箭笑嘻嘻地说，“只有你才会那么轻易地上钩——怎么一回事来着？在gay吧和人约炮？然后好巧不巧就遇到了吸血鬼之王？”
“奥利弗，你可真让人讨厌...”提到这件事，哈尔的面色变得非常难看。如果他的心脏还在跳动，此时脸应该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了，他听起来有些尴尬，且气急败坏，“我也没想到老蝙蝠的儿子是吸血鬼啊？谁能想得到啊？”
“我觉得里面有故事...”杰西卡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没有...”哈尔将一只手从小窗伸出去，试图阻挡老朋友奥利弗信口开河，但是很可惜，窗户太小了，差点卡住他的手臂，“奥利弗要是你敢说...”他无力地威胁道。
“要是我说了，你就不理我？你知道这不可能！哈尔，你不要那么拘束嘛，大家压力都很大，聊聊八卦放松放松心情也没什么坏处！”奥利弗坏笑道，而黑金丝雀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
“这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2.
布鲁斯虚弱地放下手中的激光枪。
“结束了吗？”他茫然而惊恐地看着满地过度腐烂的尸骸碎片，声音微微颤抖，“吸血鬼的大军撤退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苍白的，没有老茧的双手——他以前并不怎么使用武器，对不对？
布鲁斯感到费解，在刚才的战斗中，他的身体有着出乎意料的敏捷，总是能灵活地躲开敌人的攻击；他百发百中，一挺外星激光枪总是能准确打中敌人的头部和心脏，弹无虚发。一切迹象都表明，他曾经是一个极为优秀的战士...可是...可是...
他在失忆之前究竟是什么人？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对吧？普通人不会有这样惊人的战斗反射。他是政府特工？私人雇佣兵？还是什么黑帮大佬的顶级保镖？
“应该是撤退了。”超人摸了一把脸上干涸的血，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或许想要袭击孤独堡垒里的幸存者，可是来完了一步，他们已经跑了，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再打下去他们也不能得到想要的。”他如此分析道。
“B，我不是让你待在太阳室里吗？你为什么擅自出来了？这样有多么危险，难道你意识不到吗？”看着穿着氪星防护铠甲的布鲁斯，超人又是担忧又是生气，然后转向乔-艾尔的投影，“父亲，你为什么让他从房间里出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战斗！”
“断掉好几根肋骨，摔得鼻青眼肿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布鲁斯争辩道，他的脸上有点擦伤，可是除此之外，似乎真的没有其他明显的伤痕。在战斗中，他仍然和从前一样灵活，闪避技能简直点满，动作矫健得就像一只猫咪；而相比之下，超人则狼狈得多，他的超能力被削弱，几乎不知道该怎么打斗了，全程都在被当沙包揍。
看着眼前的男人受伤，他宁可受伤的人是自己...这个男人不该如此虚弱，布鲁斯心想。他遵从乔-艾尔的指示，将超人推进太阳房，然后在乔-艾尔的指示下，脱下超人的衣服，“你看看，这里青了这么大一块！”他指控道。
“呃...我...”被半裸按在黄太阳辐射床上，超人竟然一时语塞，看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以及布鲁斯微微蹙眉，严肃又充满担忧的真挚神情，他竟然无言以对。他习惯了蝙蝠侠的冰冷，你永远不知道白色的护目镜下的眼睛中闪烁着怎样的情绪，可是这个复活并失忆的布鲁斯？他简直是一本打开的书。
“我的儿子，门不是我打开的——是布鲁斯自己撬开了生物锁。”对此，AI老爹也表示爱莫能助，“武器库倒是他命令我打开的，你当时处在危险中，需要所有能战斗的力量支援——而你的朋友显然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显然他是站在布鲁斯那边的。
“久经沙场？我？”布鲁斯茫然地指着自己，然后看了看地上的枪，“我不认为我以前是当兵的，那把枪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拿在手上每一秒都是煎熬...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像是试图回忆起自己忘记的东西。
也许他真的是一个什么战士？或者借用他们的一个词，“超级英雄”？可是他也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啊？他曾经有过吗？
“你以前从来不用枪。”超人解释道，“你痛恨枪支。”
“我以前是一个反枪支人士吗？和平主义者？还是对枪支有什么阴影？”布鲁斯指着自己，好奇地问道。他将黄太阳射线逐渐调高，很快被光线照射的皮肤开始发烫，他连忙抽回手去，避免被灼伤。他从角落的水龙头接了一盆温水，然后用去纤维的纱布蘸着擦拭他伤口周围的污秽。
超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告诉他‘你的父母在你八岁的时候被枪打死了，所以你徒手殴打罪犯，但是绝对不用枪’？感觉不太合适，“如果枪支让你感到不适，你为什么要用它？”超人转移话题道。现在布鲁斯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移动，只有一层薄薄的布块隔着...他感到脸有些发烫——一定是黄太阳射线的温度过高了。
布鲁斯眨眨那双绿色的眼睛，将脏兮兮的纱布在水中洗干净，捞出来拧干，“因为你在危险之中啊！我要帮助你，我不想看见你受伤！”他诚恳地说。这双眼睛看着超人健壮的腹肌和胸肌，在黄太阳光的作用下，他看见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这样过于直白的回答是超人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因为真正的蝙蝠侠，永远只会责备他的鲁莽，然后不动声色地为他清理残局，他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关心任何人。
“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不记得我的任何过往，可是我的直觉还在。”布鲁斯继续说下去，他眼中真诚的光芒让超人不敢直视——也就是现在失忆了，他忘记自己身上的重担，才敢如此坦承地承认自己的内心，“我有一种感觉，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哪怕在我儿子的母亲身上，我都没有这种感觉。我们的关系一定不好，她总是让我感到不安，好像随时会吃了我一样。”
“可是你？我知道我以前一定是关心你的，我不忍心看着你遇险、受伤，我不忍心让你孤军奋战。而你也一样，你总是在担心我的安全，你想要保护我免受伤害...我们的感情是相互的，对不对？”布鲁西将手放在超人的胸肌上，眼睛几乎在发光。
“什么？”超人顿时大脑宕机。
“我们之前是一对爱人，是不是？”布鲁斯问道，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向彼此承认过，对吗？因为我们都是男人，或者还有什么世俗的阻碍，使我们不敢互诉真情？”他有些伤心地问。
此时布鲁斯心中已经脑补出一系列爱情悲剧——父母的反对？出于怯懦而不敢承认这样禁断的恋情？或者二人都已经有了家室难以割舍？最后一条一定是可能性最大的，毕竟他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显然他不爱的妻子——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吗？
“不，不是...”天哪，为什么失忆的蝙蝠侠会这样认为？一边布鲁斯含情脉脉，另一边超人则完全傻眼了。
“可是除了这种原因，还有什么能解释你我之间的一往情深？”说着，布鲁斯凑近了，用两根手指霸道地夹住超人的下巴，试图给超人一个吻，后者则有些尴尬地将头歪向一侧。
“现在世界都要终结了，还有谁会在乎呢？大家都忙着逃跑和保命，没有人会用世俗的目光评价你我。”他露出一个诱惑性的微笑。布鲁斯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最后的纵情声色就是对生命的礼赞，对死亡的嘲讽，有什么不好的？
就在此时，达米安提刀冲到两个人中间，锋利的刀刃上诡异的紫色魔法火焰还没有熄灭。他挥舞着武士刀，吓得超人从病床上跳起来，又逼迫超人步步后退，同时大声咒骂道，“氪星人，放开我的父亲！”
“你休想趁父亲失忆的时候占他的便宜！”
“好吧，我们之前确实有世俗眼光的阻拦...”布鲁斯有些遗憾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叹了一口气。
3.
“哈尔叔叔，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你是绿灯侠。如果不是绿灯小松鼠说漏嘴，我根本不知道。”海伦撇了撇嘴，说。她的语气中没有得知这个秘密时，本该拥有的惊喜，而是充满埋怨。
现在的状况是，他们正站在一个幸存者组成的难民营的围栏外，位于澳大利亚干旱的内陆。其实说准确点，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难民营，而仅仅深埋地下的瓶中城的掩护。一些危险的超级罪犯和一些超级英雄伪装成平民，在地表巡逻，以防吸血鬼的偷袭。
吸血鬼不能进入坎多城，哪怕哈尔·乔丹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与秘密身份有关，我是为了保护你们。”对此，哈尔是这样回答的。他不敢看小侄女海伦的眼睛，他感到愧疚，因为他知道，他的保密最终也没能救了哥哥杰克一家。
“还有，别管贝奇叫‘小松鼠’，他是1014扇区的绿灯侠，他所在的星球的智慧生物只是在外形上长得像地球松鼠而已。他在绿灯军团中是数一数二的精英。”哈尔顺便补充道。
“哈尔叔叔...不论怎样，我们是你的家人啊，你没必要和所有人保密吧？”海伦又说，挠了挠头，“我承认，如果我知道自己的叔叔是绿灯侠，肯定高兴得睡不着觉，还会告诉别人炫耀...可是为什么我的父母也毫不知情？”
哈尔不知如何回答，他和哥哥杰克的关系非常糟糕，在母亲死前几个小时，他拦着自己不让去见，还差点在医院走廊里互殴起来。每次与杰克见面，他家人都对他冷言冷语，不断警告他不要教坏小孩子...哈尔知道这与他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加入空军有关，杰克将母亲的死归咎于他，因此从来不曾原谅他...
恶意一点猜测，如果他对哥哥说实话，杰克不但不会为他骄傲，反而还会责备他，辞去一份危险的工作，转而去另一份更加危险的工作。他会指责自己将可能的危险引到家人身上，他甚至会指责他保卫海滨城的战斗使他的保险公司赔钱。然后杰克会将门摔在他脸上，和他断绝关系，并诅咒他英年早逝。
“你一定经常不在地球对不对？”海伦听起来非常不高兴，这让哈尔有些窘迫，他不知道如何劝慰，毕竟隐瞒秘密确实很伤人，“你在星系之间穿梭，也许几个月才回到地球一次。这就是为什么你找不到工作，经常失联，还从来不按时交房租的原因对不对？”
哈尔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超级英雄的职业将他在地球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可是他承认自己离不开绿灯军团，失去绿灯戒好像代表着他丧失了内心某种重要的品质一样，令他痛苦万分。
“你知道我父亲对吉姆叔叔是怎么说的吗？他在背后说你坏话！他说你是不是有精神疾病或者什么反社会人格，所以经常莫名其妙失踪，不知道到哪去流浪了，也没法说清自己去哪里，在干什么...”提到这一点，她感到非常委屈和恼火。这不应该，哈尔叔叔明明是个英雄，他不应该因此被自己的亲兄弟猜测和诋毁，“我不喜欢这样，你应该是受人尊敬的英雄，他们没有权利这样诋毁你。”
“现在不是了。”哈尔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生长着锋利指甲，如野兽的利爪一般的双手，苦笑道，“让他们随便评价去吧，反正...”反正一切都太晚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绿灯侠，他再也不是英雄，他再也不可能受万众敬仰...就连讨厌他的杰克也不在了，他是这场吸血鬼危机中上亿受害者中不起眼的一个。
“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海伦在哈尔叔叔身边来回走动，绿色的身影看着让人有点头晕，可是哈尔只是坐在粗糙的沙地上，看着地上的虫豸爬来爬去，“哈尔叔叔，这很重要，这是最重要的！”
“回想起我的父亲怎样诋毁您，让我感到心寒...”海伦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如果他还活着，看到他的女儿在从事‘不正经且危险的工作’时，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像将您逐出家门那样，将我也赶走？他会不会让杰森远离我，甚至不让我见我的母亲？”年轻的孩子声音开始颤抖。
哈尔骤然意识到，尽管海伦看上去有二十多岁了，可是实质上仍然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在黑暗笼罩的世界中，她和任何一个孩子一样，充满恐惧和迷茫，看不见未来和希望。“不，他当然不会，你的父母非常爱你。”他安慰道，这样的语句听上去如此空洞，毫无说服力。
海伦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她应该快乐地与父母和弟弟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年纪轻轻就见证亲人的死亡——目睹马丁·乔丹的死从内向外摧毁了哈尔·乔丹，使他变得鲁莽且不计后果；而杰克·乔丹的死也将要摧毁年幼的，纯洁无瑕的小海伦...她不该，也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毕竟，超级英雄是一项危险的，且没人会感激的工作，所有家长都不会希望孩子这样以身犯险。可是在这样的混乱中，海伦就是这样被阴差阳错地选中了——就像他当年被绿灯戒选中那样，背负起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担。
“海伦，你需要明白，你的父母最希望你安全，他们是爱你的。”哈尔努力地试图向小侄女解释道，“他们不希望你以身犯险，他们只希望你能安全地活着，没有别的。他们不喜欢我，也主要是因为我的生活实在是太混乱了，我从来不计后果，我享受危险和感官刺激...没人会让这样一个糟糕的亲戚靠近孩子，仅此而已。”
“那如果我当超级英雄，每天暴露在危险的环境下，我的父母会支持吗？或是他们会百般阻挠，或是再也不理我？”海伦似乎并不信服，又问道。
“呃...他们当然还是会爱你的——也许杰克会对你大发脾气，但是你需要理解，这是一种担忧，这是一种爱。”哈尔努力地试图解释道。可是说得容易，哈尔从来没有和自己的兄弟和解过，他根本无法忍受这样一种关系...而且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呢？杰克和珍死了，他们再也不会和哈尔争吵，也不会对自己女儿未来的超级英雄生涯评头论足。
“但是那不会是对我的支持。”海伦说。
“时间长一些后他肯定也会理解的，而且我相信吉姆会支持你，他的性格很温和...我们仍然有些不和，但是至少能像兄弟一样交流。你应该找机会和他多谈一谈，多和杰森，还有霍华德，简他们玩玩——和家人在一起，这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做的。”于是他调转话题，说。
“哈尔叔叔，那你呢？”海伦突兀地问，金色的战靴小心翼翼地躲开一只蜘蛛，并将这只显然有毒的虫子一脚踢开，“你让我和吉姆叔叔一家多交流，可是你自己呢？你没有把你自己算在这个家庭里吗？和你在这里交谈难道不是与家人谈心吗？”
“我...”哈尔不知如何回答，他从来的徘徊于家庭的边缘，而现在...他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怎样的怪物，“我现在的样子...你知道我没法再见他们了，对吧？”他苦涩地说。
“哈尔叔叔...”海伦皱紧了眉头。
“你不用担心我，指不定我还能变回来...朗斯通博士的试验不是已经有些进展了吗？我懂的，保持乐观心态，这一切都会结束的，到时候再...”他比划着，“我还会在某个节日或者孩子的生日会上和他们见面的，就像从前一样。”他这话缺少说服力。
毕竟，他没有告诉海伦，如果他永远不能变回来，会怎么样。
“你会永远对我敞开怀抱，对吧？”海伦问道，然后像是不经意一句，随口说道，“理论上我也将拥有永恒的时间，我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祝福还是诅咒。”
——TBC
P.S. 如果你觉得蝙蝠侠OOC，可以理解为他泡池子死而复生失忆了，性格也变得布鲁西化；如果你觉得哈尔过于负面且OOC，可以理解为他变成吸血鬼后san值太低，对过去记忆、情感严重混淆——当然，也许还有其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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