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吸血鬼]吸血鬼战争 32
呃，还是努力结尾吧，现在原刊只剩下4话了，感觉最终决战马上就要到了。
以及是的，我知道蝙蝠侠OOC了，但是这是因为他失忆了，出于某种原因，他坚信失忆之前他和超人是情侣，所以有一定程度的cp向，其实只有一点点啦_(:з」∠)_
1.
事情很糟糕。
绿箭侠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神奇队长打晕了莫甘娜，然后神奇少女和阿尔忒弥斯合理，将魅惑女巫束缚住。一切一开始都非常顺利，他们已经等着工厂那边解药出来了。
可以拿超级反派试验，这是他们原本的计划。
“马上，很快就好了！”接下来清兵的任务没了两个女魔法师，立刻容易了很多，以至于绿箭侠可以一边开工，一边听海伦汇报工作情况。耳机里有很多杂音，其中可以辨认的有呼吸声和机器运转的声音。
“这里有电，也有我们需要的原料，但是我在熟悉流水线作业上花费了一点功夫，没什么，再等等。”女孩像是非常匆忙，他能听见脚步走动和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用着急，我们这里也已经控制住了。”绿箭侠说。没有高阶吸血鬼的控制，低级的吸血鬼和僵尸没有什么区别，基本上没有多少思考或者组织的能力，他们这里有三个强大的超能力者，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海伦那边打包票道。
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切都稳了的时候，莫甘娜竟然非常不是时候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挣脱了神奇队长粗糙劣质的束缚魔咒。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的双手中射出一道金色的魔法闪电，正好击中神奇队长，将比利打飞出去好远，好巧不巧砸在一群吸血鬼里。
“什么？”比利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裂开了。自从获得六神之力，他就没有这么疼痛过...然后他惊恐地发现，好几只吸血鬼已经扑在他身上，他感到牙齿刺入他的手臂，脚踝，大腿...他现在变成了凡人形态！
比利曾经在大法师梅林那里吃过这种亏，咒语需要发声和他的凡人身体是他最致命的两大弱点，莫甘娜·勒菲和他战斗了这么久，多半已经摸清楚了他的门路，自然也能玩出这种把戏，真的不应该让人奇怪，是他大意了。可是现在比利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感到毒液渗入他的血液，利爪撕扯他的头发和衣衫，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能闻到这些吸血鬼身上令人窒息的腐臭...不行，他知道在这些低阶吸血鬼的毒液下，转化已经开始了，他的凡人形态是他致命的弱点，只需要几分钟...
他仍然记得自己作为吸血鬼的那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是他太饥饿了，太痛苦了，他总是被自己的本能掌控...绝对不能再这样了！他好不容易才变回人类！神奇队长不能再变成吸血鬼，哪怕几分钟也不行！否则原本好不容易偏向人类一方的胜利天平将会再次倾斜！
被感染的只是凡人的身体，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还有一具神躯，距离神奇队长被感染还有充足的时间，充足到足以让他切断...上一次他不舍得放弃，在犹豫和恐惧中错过了自救的唯一机会，这一次不会了！
“队长！”绿箭侠一箭射中比利身边一只吸血鬼，神奇少女也连忙跑过来救他，可是比利知道他们这样做杯水车薪。
“沙赞！”他含泪高喊一声。
一道明亮的金色闪电划过黑烟和阴霾笼罩的暗红色天空，明亮得令人炫目，绿箭侠凡人的眼睛习惯了黑暗，受不了这种刺激，不得不闭上。
空气中散发着臭氧的味道，神奇队长和从前一样高大，明红色的战袍，胸口耀眼的金色闪电，站在一大堆被劈成黑色焦炭的吸血鬼尸体中间，怀里横抱着一具尸体——一个小男孩，胸口被闪电击出一个大洞，伤口处已经泛着焦黑，连五脏六腑都已经被强电流烧焦了。男孩的脸上布满闪电留下的树枝状伤痕，因恐惧和痛苦扭曲得面目全非。
“你这个碧池！”阿尔忒弥斯愤怒地咆哮道，她是反应最快的，也是所有战士中最勇猛的，当莫甘娜攻击神奇队长时，她就立刻抡着鹰侠的N金属锤扑了上去，一锤重重地砸在莫甘娜的护罩上。
“你竟然攻击一个孩子！”再一锤，护罩支离破碎。
“他本来想留你活路！”下一锤击碎莫甘娜匆忙再次支撑起来的护罩，砸在她脸上，将那张美好的面容砸得血肉模糊。不论莫甘娜怎么试图攻击，都是徒劳的，亚马逊战士非常愤怒，而且手中有专门克魔法的N金属钉锤，再有经验的老巫师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她将莫甘娜的脑袋打了个稀烂，顺便补了刀，一斧头砍掉她的头颅，看着她的身体快速化为灰烬，“没必要留你了，反正救回来也是渣滓败类！”她愤怒地诅咒道。
“比利！”所有人连忙凑到神奇队长身边，他看起来异常地沉默和肃穆，出身地看着怀里男孩的尸体，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比利·巴特森！”奥利弗认出了神奇队长怀里死去的男孩，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不正是神奇队长的凡人形态，那个十几岁的男孩威廉·“比利”·巴特森吗？
“比利·巴特森死了。”神奇队长平淡地说，好像死亡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从此以后，我便只是神奇队长，永恒之岩的守卫者，巫师沙赞的传人。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儿子，任何人的兄弟。”
“你做了什么？队长，你疯了吗？”绿箭侠又惊又怒。
“我不会再变成怪物，再也不会了。”神奇队长说，以前他总是积极乐观，语气也很愉悦活泼，可是现在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眼睛茫然地看向前方，“我不会再被控制。”
“你是傻了吗？我们已经有解药了！”绿箭侠呵斥道，“比利，你现在还是比利吗？神奇队长如果没有比利·巴特森，还剩下什么？”他指着神奇队长胸口的金色闪电标志，骂道。
“我记得这个孩子的一切，我只是消除了自己唯一的弱点——这是我的宿命。从被选中的那一刻，我便知晓我终将摆脱自己凡人的血肉和身份，成为巫师沙赞的继承者，永恒之岩孤独的守卫，只是这一天来得有点早而已。”神奇队长答道。
“我不会再做怪物，一秒钟也不会。”
“你啊你——”绿箭侠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向擅长插科打诨的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我很好。”神奇队长说，在他的怀里，男孩的身体在耀眼的电光下化为黑色的焦炭，散落一地，半块头骨滚落到阿尔忒弥斯脚边，“继续战斗吧，我们没有损失任何一位队友。”
2.
蝙蝠侠负责通讯和调度。
总算可以通过耳机与外面执行任务的人交流，不用再打字了，打字对于在外面流浪的人来说很不容易。因为他借到了两颗量子通讯卫星，不需要气浪同志人力传输信号。
他刚刚从绿箭侠那里得到一个噩耗，神奇队长的凡人身体被吸血鬼感染，然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这个傻孩子竟然直接放弃了凡人身份，将自己的凡间体一道闪电摧毁了！虽然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死了，但是...但是他也不再是原来的比利·巴特森了，他原本可以拥有的生活都将不复存在。
“沙赞女孩，人蝠，解药合成进行得如何了？我刚刚从丧钟那里得到消息，他们需要解药，比较着急。”于是他又问另一边，他心里仍然在为比利的‘死’而感到难过，每损失一位战友都让他一阵感伤。
“已经好了。”耳机那边女孩说，“就是呃...有一点小问题。”
蝙蝠侠皱紧眉头，身后的超人扶着他肩膀的手也略微一紧。毕竟他们的解药搞得相当凑合，魔法那部分是康斯坦丁和他那一众巫师朋友负责，而科学那部分是人蝠负责，稀里糊涂拼凑在一起，在加一点拉萨路泉的泉水，这种奇怪的混合不出意外倒是奇怪的。
“什么小问题？”蝙蝠侠问。
“呃...就是...”女孩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剂量的问题，也可能是别的，就是呃...死亡率比较高...差不多有40%...”
蝙蝠侠不受控制地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曾经的他喜怒不形于色，但自从他从拉萨路泉里出来之后，性格就发生了重大变化。“克拉克，我记得拉萨路泉...是不是有很厉害的副作用啊？”他问身边的超人。他已经大致知道了自己的过去，多到足以应付现在的困境，他隐约记得克拉克曾经说过，拉萨路泉非常危险，他很高兴他成功复活？
“呃，我不清楚那些魔法的，或是什么的细节，但是似乎是的。”超人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复活，只有那些意志坚定的人才行，而且它似乎对精神有一些不好的副作用...”
“比如失忆。”蝙蝠侠说。
“失忆似乎还不是最糟糕的。”超人回答，“拉萨路泉很邪门的，你把所有的都摧毁了，以防被坏人利用。”
“所以说副作用可能来自泉水？”另一边海伦惊讶地瞪大眼睛。
“极有可能。”蝙蝠侠如此推测。
“可是人蝠先生说，拉萨路泉是唯一能补充他们失去的生命力的东西！它是不可替代的！”对面的女孩听起来有点慌张。
“也可能是剂量的问题。”蝙蝠侠试图安慰，“也许你们需要更改配方比例。”
“那...我们还需要给佛罗里达那边送解药吗？我们这边自己都不敢用了...真的很糟糕，我以为它管用了，可是他们死在了我的怀里...”另一边，小女孩突然像失控了一样，嚎啕大哭起来，“我们是不是失败了，解药难道不应该...”
超人想要隔空去安慰这个女孩，她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她不应该肩负这些...可是现在没有阳光，他连飞都飞不起来，甚至连耳麦都不在他这里，他甚至无法安慰。
蝙蝠侠是最不擅长安慰人的人。
蝙蝠侠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海伦的压力有多么大，所有人的压力都非常大，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他甚至能够猜测到海伦经历了什么——上一刻，他们以为解药成功了，正在互相拥抱欢庆他们的自由与新生时，其中一个人忽然倒地，也许还艰难地抽搐了几下才断气，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倒在地上，欢乐的笑容骤然凝固。
从极乐到大悲，这样的落差别说是小孩子了，就是成年人的心理防线也会崩溃的。
“孩子，你可以哭泣，你太累了，太辛苦了，哭吧，哭吧，你需要发泄。”他柔声说。布鲁斯·韦恩的嗓音和蝙蝠侠从变声器里传出来的嘶哑声音完全不一样，他是富有磁性且轻柔的，让人无条件相信。
他静静地听完女孩啜泣了大概五分钟，超人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布鲁斯一个眼神制止了。布鲁斯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超人只好点点头。也许女孩需要一个酣畅淋漓的发泄机会，不要被其他人打扰，克拉克心想，他觉得自己也需要。嚎啕大哭，旁边有一个人安静的倾听，或许还允许你将头靠在肩膀上...这在这场灾难中也是一件幸事。
最后他听着女孩吸吸鼻子，擦干眼泪，用颤抖的声音向他道谢，“对不起，蝙蝠侠先生，我搞砸了...”
“不，你做得很好。”布鲁斯柔声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笑起来很迷人，只可惜海伦看不到，“你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没有人能做得更好。解药不是你的问题，这是设计时的内在缺陷，你帮不了什么。但是你应该感到高兴，解药有60%的成功率，你救了60%的人，你让情况变得不那么糟糕。”
“呃...其实还有一些问题...那些幸存者变得...呃...有点奇怪？”
蝙蝠侠挑了挑眉毛，“比如？”
“现在鹰侠坚信自己是一个埃及王子转世？”
蝙蝠侠：？？？
“还有魅惑女巫忘记自己的邪恶人格和魔法？她现在拒绝相信魔法的存在，但是走到哪里，魔法能量就溢到哪里...”
蝙蝠侠叹了一口气，事情果然不那么简单，当他得知需要依靠拉萨路泉解救变成吸血鬼的受害者时，就知道一定会出事...
“所以，B，现在解药怎么办...”超人想要凑过来问问题，但是被心累的蝙蝠侠用手指堵住了嘴唇。
“沙赞少女，你把解药带给丧钟那边吧，告诉他可能的副作用就行了。他们想用就用吧。”布鲁斯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蝙蝠侠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自从复活之后，蝙蝠侠真的表情丰富了许多。
“达米安，我的小宝贝...”他筋疲力尽地接了下一个通话窗口，在儿子面前强打精神，再次坐直起来，假装自己不是指挥调度全世界分散的超级英雄整整二十个小时，“你还好吗？没有被吸血鬼攻击吧？小乔也还好吧？你工厂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电力还充足吗？”他就像每一个担心的老父亲一样，问长问短。
“都还好...父亲。”达米安有些拘谨地说。超人知道，达米安习惯了冷漠的父亲，对这个能真挚表达自己感情和担忧的父亲非常不习惯。
但是超人更喜欢这个蝙蝠侠，心里有什么就应该表露出来，不是吗？之前那个闷葫芦蝙蝠侠，心里有什么委屈，遇到什么危险，伤得多么重，都一言不发，你想帮忙都帮不了。
“但是现在工厂的原材料已经不足了，估计很难继续供应...”小乔在一边补充。
蝙蝠侠相信他们正在走向胜利，吸血鬼的势力在过去的几个月受到重大损失，完全失去对大半个亚洲和非洲的控制，超能力者也被清除了大半。但是超人却远远没有那么乐观——他知道这很奇怪，他们应该反过来，超人通常才是乐观的那一个，可是他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阳光了，骨子里都透露着筋疲力尽。
他们把将近两亿幸存者从美洲和欧洲转移到澳大利亚，可是等到冬天一到，只有新西兰还能见到点阳光，沼泽怪物也提供不了多少食物，所有人都饥一顿饱一顿...更别提阴暗的天空扰乱了大气环流，现在冷得要死，因此祸不单行，幸存者中爆发了严重的传染病。而他们别说疫苗了，连感冒药都生产不出来，他们甚至没有足够的碘酒，酒精和麻醉剂，手术刀和针头都不得不反复使用。
就算吸血鬼被打败了，他们能算作真正胜利了吗？到时候全世界还剩下多少人，被破坏的环境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荒芜的城市什么时候才能重建？需要多久才能勉强让一切恢复正轨？
3.
神奇女侠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血湖里拉出来。
“你在这里，公主殿下。”那个人对她说。
神奇女侠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除了烈火和如沥青一般粘稠的血海之外的任何东西，但是她仍然认出了来者。“杰森·布拉德？”
“没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别让三宫或者他任何一个儿子发现我带你逃跑了！”布拉德对她说。他看起来狼狈极了，被撕碎一半的白色衬衫沾满地狱的灰烬，几乎分不清原本的颜色，手中牢牢地攥着一柄生锈的铁剑。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双目深陷，就像不休不眠加班两个星期后回家，发现老婆已经和别人跑了一样憔悴。
“快，我没有时间了。”戴安娜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布拉德便拉着她，穿过幽暗的，七拐八拐的地下廊道。戴安娜踩在什么柔软而恶臭的东西上，她不知道那是否是什么生物的残肢或内脏什么的。
“听着...奥奇贤者应该就在外面等着...你要和他...汇合。”布拉德异常地匆忙，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他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的地道里跑，仓促之间，戴安娜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向着什么方向前进，但是布拉德似乎非常笃定自己的路是正确的。
“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死了，然后就到了这里。”戴安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提问的机会。
“显然这里是地狱，”在说话时，布拉德似乎神志不完全清醒，以至于回答慢了不止一拍。突兀地说出半句后，他不正常地顿了顿，眼神迷离，似乎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我们在三宫的殿堂了，地狱第九层...这不重要，我要带你去找奥奇贤者。”他反复重复“奥奇贤者”的名字，似乎不是为了提醒神奇女侠，而是为了提醒他自己。
“我们有计划吗？”戴安娜显然注意到了布拉德似乎有点不对劲，“你还好吗？”
“奥奇贤者会带你去...你是我们的后备计划，没有别的机会了...”他扶着自己的头，似乎想要极其什么，可是他的记忆和神志似乎被严重混淆，最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相反，他只是粗暴地拉着神奇女侠的手（若是在平时，戴安娜绝不会容忍这种粗鲁无理，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不能计较细节），继续往不知道什么方向走，“没有时间了。”
戴安娜就这样被一脚深一脚浅地拽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地道里的恶臭已经让她头晕目眩，呼吸困难，短暂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出口——然后她就被布拉德按到了墙上。
“守卫...”在黑暗中，戴安娜第一次注意到布拉德的眼睛闪烁着地狱之火，“我们必须小心，不能被发现...他会敲钟...引来父亲...不，我是说三宫的儿子们，还有...地狱军队。”他上句不接下句地说，还频频口误，似乎精神非常不稳定。
“好的，我们偷袭守卫，这不难。”戴安娜虽然还没有从地狱火的煎熬中完全清醒过来，但是也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当然，一切不可能这么顺利，虽然戴安娜躲过武器，杀了守卫，可是在最后一刻，这个长着六个脑袋，数不清多少手的恶魔最终还是成功拉响了用不知道什么生物的头颅制作的警铃。一瞬间，戴安娜感到脚下的大地在震动。
“不好...”布拉德浑身都在颤抖，“地狱大军要来了，你快跑，我...给你断后！找到奥奇贤者，他会带你...你是最后的希望。”
“我绝不从战斗中逃离，更不会抛下战友！”戴安娜拒绝离开。
“没时间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这关系到整个宇宙的存亡！快跑，别管我！我费了这么大力气穿过地狱来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白送！不然我们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布拉德没时间和她叽叽歪歪，用力推了一把神奇女侠。
她在洞穴外看见地狱广袤的平原，和天上一轮血红色的太阳。
“我们在哪里汇合？”虽然不知道这个活了上千年的疯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布拉德似乎对此非常执着，而且那种震感越来越强，敌人似乎越来越近。
“汇合？没有汇合了！”布拉德发出一声绝望的笑，“公主殿下，这里是地狱，埃崔根的力量前所未有地强大...都怪该死的康斯坦丁...这是我最后一次，用尽全力...将他短暂囚禁，很快他就要冲破牢笼...哪怕是现在，他也在我的身体里撕扯我的灵魂...很快我就会被吞噬，什么都不剩下...”
“总是有办法的！”戴安娜说，她以前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和恶魔本该是一体的，完全没有想过代价是什么——又或者她刻意地忽略了，反正布拉德只是很多魔法师中的一员，他们交集不多。
“我会回来找你！你不应该...消失！”她许诺道。
“那就快点跑，希望你能足够快，也许还真的赶得及...”布拉德站在地下通道的出口，戴安娜发誓她看见洞穴中移动的火把。戴安娜不想离开，她不想抛弃盟友，但是...但是布拉德坚持说她是整个宇宙最后的希望，那么她最好听他的话，与奥奇贤者汇合，然后不论接下来是什么计划。
她听见身后，杰森·布拉德最后一次念诵魔咒。
戴安娜不知道跑了多久，在半路上，布拉德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像她解释她应该怎么走，她跨过流血的河流，被扭曲的树枝绊倒在地，然后又迅速爬起来——然后她撞上了一位女士，两个人摔在一起。
“神奇女侠？”萝丝·赛奇惊讶地问。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跑出来了？”一旁，一个小孩也问，戴安娜定睛一看，竟然是巫童，他的怀里还抱着那只该死的橘猫，“渡鸦呢？她怎么没出来？她怎么样了？”他听上去急切极了。
“渡鸦？”什么渡鸦？神奇女侠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意识到，他们在说少年泰坦的那个渡鸦，“我...没有看见她啊，是杰森·布拉德救我出来的，他让我去狄斯城的庇护所与...你们汇合。”
“我们的原计划已经废弃了。”奥奇贤者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我们必须去救渡鸦，她还在三宫的...”
显然，此时在三宫的地盘提到他的名字是一个馊主意，因为他们下一秒就被突兀出现的恶魔大军包围了，三宫站在他们眼前，身体高大如山岳，暗红色的皮肤下似乎有地狱烈火燃烧，强大的威压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的手指提着渡鸦的披风，像拎一只小耗子一样拎着他半人的女儿。
“看看，我抓住了什么？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他的声音带着隆隆的雷声，震颤得人的心脏都要裂开了。神奇女侠保护性地站在萝丝和理查德前面，然后将巫童拖到自己身后。可是她自己的四肢也在瑟瑟发抖，连维持站立的姿势很艰难。
“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偷走东西后离开！”三宫愤怒地说，说着，恶魔的军队就已经将生锈的利刃架在所有人脖子上，“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等等！”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所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魅影陌客，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帽子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扶着膝盖艰难的喘着粗气。然后，他抬起头，说：
“三宫，我是来谈条件的！”
——TBC
不管怎么样，地狱线总算有点进展了，但是别指望他们能准时，能赶上最后的决战就已经不错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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