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吸血鬼] Stories Unfinished
修改版:2022. 12.10
原版名称:Things May Not Be So Bad
这是我原本担心弃坑提前发出的结局,现在距离正文收尾只剩下一两章的内容,因此我将这篇文修改了一下,增删了一些内容,重新发出。其实主要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写大结局,在这里水更新_(:з」∠)_
开放式结尾警告!
前言:发生在大事件5年之后,很多人走出阴霾,有的人被遗忘,有的人仍然无法放下。
有隐藏超蝙感情(但友情向),绿红友谊,暗示灯箭雀三人感情(可能只是友谊,但也可能不那么纯洁,随你理解)。
1.
蝙蝠侠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清晰地记得自己闭上眼睛时,是孤独堡垒的冰晶天花板,可是下一刻他却发现自己站在蝙蝠洞里。他环顾自己的梦境,突然在阴影中听到传出来的啜泣声,定睛一看才发现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身影。
出于某种原因,布鲁斯知道那是他永远失去的大儿子迪克...他这五年来做了很多关于迪克的梦,有的是逐渐恢复的记忆碎片,有的是这些碎片和他的思念、恐惧缝合在一起的扭曲产物。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孩子,他的大儿子,他的孩子们口中那个曾经的好大哥。
在蝙蝠侠的梦中,迪克不再是吸血鬼之王那一身血红和黑色的皮衣,而是以罗宾的模样出现,穿着那身红绿黄的幼稚制服,站在蝙蝠洞中——他已经多久没有看见迪克穿这身衣服了?“迪克,迪克,是你吗?”蝙蝠侠谨慎地凑过去,将黑色铠甲覆盖的手轻轻放在那个蜷缩着的孩子肩膀上。
他做好了准备,也许回头的是一个满脸血污,一双疯狂的红眼睛的怪物,他不止一次做过这类噩梦...但纵使每次都有准备,他也总是无法控制地尖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但是这次,迪克只是面色苍白,泪流满面。
“父,父亲...你仍然愿意见我...”他哽咽着,嗫嚅着,上气不接下气,“父亲...我对不起你...我这几年...我翻了很多错...我无法原谅...”他每一句话都断断续续,几乎无法联成词句。
他跪在地上,艰难地在啜泣声中,向父亲忏悔自己的罪过,为杀害父亲和兄弟,还有成千上万无辜的人而愧疚...他诉说自己的无力感,他不是没有抵抗过,可是吸血鬼之王对他而言实在太过强大,他很快陷入绝望,失去全部力量...最终他哭着哀求父亲原谅自己,记住他年少时纯真的模样,不要让吸血鬼之王的恶行玷污他最爱之人的记忆。
“父亲,那不是我!”迪克对他说。
布鲁斯点点头,他早就知道那个给世界带来巨大灾难的恶魔不是他的儿子,所有人都这样说,也有他自己逐渐恢复的记忆佐证,他知道迪克是个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只可惜我不知道怎么救你,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样做。
“那个怪物...他夺走了我的面容,夺走了我的声音,以我的名义做了那么多坏事,杀害了那么多人...”他哽咽着,用绿色的手套抹了抹脸上乱糟糟的鼻涕和眼泪。
“那不是你的错。”迪克紧紧抓住布鲁斯的手,布鲁斯也紧紧握住他的手,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这个孩子的手有多么冰凉。这个梦太真实了,每一种感官都得到激活...布鲁斯几乎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是一个梦境。
“可是我本来应该...试图反抗,我尽力了,可是那个怪物...”迪克冰冷的脸颊贴在布鲁斯的臂铠上,低声啜泣到,“我本来应该更加...更加...勇敢...我本来不应该被控制...”他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艰难地说。
布鲁斯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在清醒时不止一次幻想也许那个怪物不是自己的大儿子,他只是被附体了,他有在反抗,他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这样他们或许还能回到过去,他还能欢迎他回家。他不知道这个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胡说!”他斥责自己的儿子,“附身在你身上的是一个圣经时代的老怪物,它存在了这么长时间,比你更加狡猾,比你更懂灵魂和魔法...不要太强求自己,你曾经抵抗过,这就够了。”他的声音逐渐柔和下来,他一直如此告诉自己,并且这五年来都多少有些内疚,他多么希望他能救自己的儿子啊!“我们本该早点看出来的,可是我们都太迟钝了。”
布鲁斯一直在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看出来迪克的变化——他的孩子们都劝慰他,毕竟当时卡珊德拉也在场,没人比她更擅长观察他人的言行。如果她都没有看出来,那么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人能发现异常...或许除了能读心的火星猎人,但是他也不会读每一个人的心思。
“那个怪物偷走了我的一切,偷走了我的所有记忆和特征...他太会表演了,他玷污了我的名誉...我的一切...没有人记得我曾经是罗宾和夜翼,我曾经为正义而战...他们只记得名为理查德·格雷森的怪物...这不是原本的我,这不是!”他紧握父亲的双手,声音激动异常,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
“是的,我知道。”布鲁斯劝慰到,“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你的兄弟姐妹也记得!就算整个世界都忘记了,你的亲人也不会忘记!”
“我曾经遗忘过很多,但是我现在已经回想起来,”蝙蝠侠说到这里,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你还记得那个雨夜...我第一次带你进入韦恩庄园...”说到此处,场景居然转换,两个人站在韦恩庄园入口的门廊处,眼前就是灯火通明的大厅。布鲁斯也不再穿着蝙蝠侠的衣服,而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将手中的雨伞靠在门边,而迪克穿着一身花雨衣,仍然在滴水。
这是一个梦,梦都是缺乏逻辑的。
”你那时候才那么一点大,瘦瘦小小,走进我的家门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是后来,你逐渐开朗起来,你喜欢滑楼梯扶手,有一次还跳上了水晶吊灯...这些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没有一个父亲会忘记自己的儿子。”布鲁斯抚摸着楼梯门把手,然后又抬头看那璀璨的水晶吊顶...在一阵眩晕间,他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楼梯扶手上滑了下去。
提到这些曾经美好的记忆,一旁的迪克短暂破涕为笑,然而想起伤心事,竟然又哭了起来,“可是我现在把一切都毁了...父亲...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用我的手亲自杀了您...这不是我的本意...这不是我...我辜负了您对我付出的一切....我摧毁了一切。。”他哽咽着说,几乎无法呼吸。
“我早就知道那个做坏事的不是你——因此我从来没有怪罪过你。”紧握儿子的双手,说什么也不愿分开,他的声音颤抖,“你能回到我身边吗?我的家门仍然为你敞开。回来吧,回来吧,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我没法帮你抵御恶魔...”他说,他想也许他应该让人将吸血鬼之王抓回来,然后让康斯坦丁驱魔,也许真的能救迪克,只可惜如今正义联盟的大部分人都恨他入骨,“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哪天得救了,自由了,能不能快点回家?所有人都很想你。”
迪克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惊讶地看着他,“父亲...我还能...回家?”他的声音颤抖,“家”这个词汇像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以至于发音时都在明显踌躇。
“当然,所有人都等你回家。”布鲁斯说。好吧,他知道这是谎言,至少达米安明确说要亲手干死那个假大哥,芭芭拉说他已经没救了,凯特只想用斧头砍掉他的脑袋。
“父亲,对不起,我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我已经死了!”迪克苦涩地摇摇头,露出绝望而凄惨的笑容。与此同时,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暗红色的血从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里汩汩流出,在他惨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然后滴落在地上,很快他的脚下就汇聚了一滩血泊,并且逐渐向布鲁斯脚下扩张...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血?
鲜血从孩子的口中流出,以至于词句都有些含糊,“太迟了父亲,太迟了,神明的惩罚已经降在我头上,我死了...我快要下地狱了。”鲜血没过布鲁斯的皮鞋,可是他却没有后退,他也没有惊醒,只是仍然紧紧地握住自己儿子的小手,“父亲,我来这里,只是向你做最后的告别...父亲,不要忘记你的儿子——那个真正的我!”
“谢谢您,父亲,谢谢你曾经给我一个家,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我以为天地之间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爱你,我爱你们所有人...告诉我的兄弟姐妹们,我非常抱歉...”迪克哽咽着,满脸鲜血,露出一丝可怕的微笑——布鲁斯仍然没有害怕,他已经惊呆了。
他在梦中仍然是清醒的,不知为何,这个梦实在是太过诡异。
“走吧,理查德,你的时辰到了。”在他的身后,不止何时已经站了一个黑衣的少女和白衣少年,面色苍白,不像是人类。布鲁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可是当他们出现的那一刻,他立刻认出了这对兄妹——死亡,和她的兄弟睡梦。
“我已经开恩让你见你的亲人,你也见到了。”白衣少年说。
在两个人带他离开之前,迪克每走几步都在回头,依依不舍,但是最终他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只听一个声音在回荡,“不要忘记我,父亲...”迷雾中,这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迪克!”布鲁斯试图追上去,可是这迷雾如此浓郁,他看不见...下一刻,他猛然坐了起来,伸出的一只手触碰到超人胸前的“S”。
他仍然在孤独堡垒,而且刚才那一下,还扯开了腹部的伤口,此时疼痛感随着心跳刺痛他的神经。“你做噩梦了,布鲁斯。”超人用那双不属于人类的明亮蓝眼睛看着他,担忧地说。
“真的只是一个梦...”布鲁斯自言自语道。
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仍然记得迪克冰冷的小手,他记得鲜血的粘稠感...他记得迪克对他说的每一个字,他不断啜泣,将鼻涕和眼泪抹在他的臂铠上...这真实得不像是一场梦。
超人将他按了回去,“B,你的伤还没好,躺下,纳米机器人可以修复你的身体。”钢铁之躯的力量几何,可是他的力道却用得刚好,既能将蝙蝠侠按住起不来,又不会伤到他,“我知道你又想儿子了...不用担心,继续睡吧。”他柔声说。
蝙蝠侠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因为他对儿子的思念产生的梦。这场梦出奇地真实,哪怕醒来之后仍然无法忘却...他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一丝惶恐,难道那是迪克临死前给他托梦?他害怕自己真的永远失去了大儿子——他早知这是不可避免的,之前年轻的灯侠范泰就告诉他,绿灯军团、星蓝石、塞尼斯托军团和红灯军团都在围堵他,整个宇宙想杀他的人太多。
他不知道迪克已经被复仇女神戴安娜杀死了——这个消息是三个星期后,哈尔·乔丹传来的。
“我非常抱歉,虽然他不是我杀的。”哈尔·乔丹仍然是吸血鬼,也仍然是黄灯魔,一身明晃晃的金色甲胄,极为张扬。和五年前相比,他没有了从前的满目愁容,他几乎和多年前仍然是人类和绿灯侠的那个哈尔·乔丹一样轻佻,对一切都满不在乎,“其实我一点都不抱歉,蝙蝠侠,你不知道你的好大儿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对此,蝙蝠侠没有说什么,这五年来,吸血鬼之王披着理查德·格雷森的皮囊,全宇宙胡作非为,对至少40颗星球造成毁灭性的灾难,另外还有至少数百星球和宇宙枢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不仅仅是“被附体”就能洗白的,那些死去的人需要复仇,于是毫不意外,戴安娜出现了,降下神罚。
“那不是他。”布鲁斯只是这样说。
而对此,乔丹则一点都没在意,“管他是被腐化了也好,被附身了也好,我才不在乎。他死了全宇宙都在欢呼,这会儿我的兄弟们大概还在开香槟庆祝了。如果不是我要回来给你们报个信,现在肯定还在狂欢。”
布鲁斯知道,“兄弟们”指的是黄灯军团的那群亡命徒,哈尔·乔丹似乎已经丢弃了所有的廉耻心,完全忘了自己当年的誓言,和为非作歹之徒打成一片——但是既然他是在猎杀吸血鬼,而且确实救了很多人,他好像也没理由指责些什么。当他的儿子被控制着在数百颗星球上为非作歹的时候,他这个父亲什么也没有做。
当乔丹没心没肺地,笑嘻嘻地和蓝灯闪电侠出去时,布鲁斯陷入了沉默。
看来那天迪克真的是死了,或许死亡女神大发慈悲,让他托梦给自己的父亲,说出他心中想要说的话...没有想到,此去竟然就是永别。布鲁斯闭上眼睛,他带着面罩,泪水没有留下来,而是粘在内壁,湿淋淋的。
迪克希望人们不要忘记那个真实的他...这是他最后的遗言,这也是他这个父亲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福克斯,我要买下一家漫画杂志社...没错,就是那家,快要倒闭的侦探漫画。福克斯,不需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照做就行!”
迪克小时候最喜欢侦探漫画,他希望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
然后第二个电话打给从Oa辞职,穷困到洗盘子的蓝灯凯尔·雷纳,“是我...不,没有任务需要完成,我只是想问问,你现在还在画漫画吗?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你原来的杂志社买下来了,现在大概正在办手续,你大概明天就可以上班。”
“我在三天内给你剧本和人设,你需要开始连载一篇新的漫画....多少章?我也不知道,也许几百起步吧...反正杂志社是我的,我说一没人说二。你只管画,工资少不了你的...周薪...一万美元怎么样?什么,你嫌太多了?你怎么会嫌钱多,一万美元一周我都嫌少。”
迪克·格雷森不会被世人遗忘,他们会永远记住那个穿着鲜亮衣服,在楼宇间荡秋千的小侦探。
2.
哈尔·乔丹曾经非常喜欢与好朋友奥利弗与戴娜一同出去露营,他们会驱车到某个大型国家保护公园,在那里安营扎寨,有时还带着天文望远镜看星星。哈尔会在这个时候指着某一颗黯淡的星星,告诉他们它距离地球几百光年,在它的轨道上有一颗宜居的星球,那里会用一种甜味的藤蔓酿制啤酒,味道非常好;有时他会吹嘘自己在某颗星球上的一次冒险,或者一次艳遇,或者二者皆有之。
那曾经是美好的时光。
“醒醒啦,睡美人!太阳已经下山啦!”哈尔听见奥利弗说。
“哈,他打哈欠的样子太可爱了,看他的尖牙,就像一只猫咪!”哈尔又听见奥利弗笑嘻嘻地说,“我应该拍一张相,给所有人看看!”说着,哈尔听见细微的咔嚓声。
“别闹,我在开车。”戴娜如此回答。
“嗯...”他翻了一个身,却发现自己掉进越野车两排座位的缝隙之间。在车上睡觉就是不舒服,他试图伸展自己修长的肢体,却发现周围实在是太逼仄了,当他试图爬起来时,头却又撞在了车门上。
“哎哟。”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拍拍皮夹克上的灰尘,老老实实地坐回后座上去。哪怕已经死了,在狭窄的越野车后座上睡觉也让他腰酸背痛,“呃...我们到了?”他问。后座的玻璃上非常贴心地涂了遮光涂层,防止吸血鬼受到阳光伤害。当然,哈尔有黄灯戒保护自己,就算阳光明媚也不至于真正受到伤害。
“还有几英里,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汽车旅行,看风景才是最重要的。”奥利弗坐在副驾驶上,不知何时方向盘已经掌握在了黑金丝雀手中。哈尔挠了挠头,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他们至少开了8个小时的汽车...确实应该换司机了。
“真是多谢了...”哈尔点点头。他的头脑仍然有些昏沉,但是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菜鸟吸血鬼,他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起床气,如何保证不在嗜血本能的控制下暴起伤人,“后座不太舒服。”他知道自己不该抱怨,毕竟阔佬的越野车车座已经非常柔软了。
“我早就说了拆掉后面的座位,然后放上一具棺材,可是你自己坚决反对。这可不怪任何人。”黑金丝雀一边开车,一边指出。戴娜·兰斯女士,名为黑金丝雀的超能力者,曾经一度接替哈尔·乔丹成为2814扇区的绿灯侠,后来为了花更多时间陪伴家庭,主动放弃了灯戒。
哈尔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想要一次‘正常’的公路旅行,而没有正常人会开着一辆灵车去露营!”他无奈地摊手道。‘正常’,这是他求而不得的。这五年来,一切都过得太过匆忙,变成吸血鬼,站在正义一方保护地球,在宇宙中追杀遁逃的吸血鬼王,收编塞尼斯托军团的残党...他真正能做‘哈尔·乔丹’的时间几乎为零,这折磨得他身心疲惫。他迫不及待地希望,一切还能回归正常,他还能是原来的自己...或者至少,近似。
以及说真的,为什么有人会认为睡棺材是一个好主意?除非是那个叫威廉·汉德的怪胎。哈尔如此心想。提到汉德,这个恶心家伙让他感到一阵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似的...可是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超级反派,喜欢偷尸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除了他发来的极其恶心的骚扰信息——不,哈尔不想和他在墓穴里共度良宵,一点也不想。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能睡后座了。”戴娜吹了一声口哨,说。
“我也并不是真的在抱怨。”哈尔澄清道。
“真可惜你这一路都在睡觉,简直失去了公路旅行的核心。你多久没有见过地球的景色了?你真应该多看看窗外。”奥利弗说。
哈尔看向窗外,然后挑了挑眉毛,“我说大兄弟,你把窗户糊上了,让我看个啥?我眼神确实比作为人类时更好,但是我也不是超人啊,我又没有X视线。”他指着被涂成黑色,几乎完全不透光的玻璃,有些无奈道。
“哦,我忘了...这也是为你着想临时改装的啊。”奥利弗挠挠头,笑嘻嘻地说。
哈尔举起自己的左手,伸出一根中指对着自己的老朋友,上面带着一枚黄色的戒指,“我有灯戒保护,阳光最多影响我的...生物钟,让我感觉犯困,并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这个你还记得吧?”他提醒道。
“你说这是一次正常的露营,所以你不应该使用灯戒——你就不该把它带过来。”奥利弗说,挑了挑金黄色的眉毛,抱着双臂,将头伸向后座。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将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向哈尔,金色的山羊胡子随着笑声不停地颤抖,“看,你是不是很可爱?”
哈尔看见睡着的自己半张着嘴,嘴唇下方露出獠牙的尖端,在滤镜下被加上了猫咪胡须和猫咪耳朵,脸上多了一抹夸张的红晕——就是那种发出去会被整个正义联盟笑话的那种!他连忙扑了上去,试图抢夺手机,可是爪子的尖端擦着奥利弗的手臂而过,“删了它,删了它!”哈尔命令道。
“就不,就不,我要用绿箭侠的官方号发出去,给所有人看!”
“别啊...”哈尔半直起身子,探身向前,试图和奥利弗争夺手机,“这种东西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这个塞尼斯托军团的副官就要被全宇宙笑话了!”
“哈哈,已经晚了!你的小熊都点赞了!”
“开车呢!两个小屁孩别闹!”奥利弗的头被老婆狠狠地打了一下,连忙捂着脑壳缩了回去,然后黑金丝雀毫不留情地给了后座半个身子伸到前面的吸血鬼好朋友一记栗暴,哈尔也捂着脑壳缩了回去。
戴娜有些沧桑地叹了一口气,她以为终于有一天可以短暂摆脱哭闹的小婴儿安迪,和两位好朋友重温一下旧日时光,可是却忘记了,身边还有两个成天拌嘴的大婴儿。
3.
他们不是第一次露营了,选好营地,然后搭帐篷,生火,没有问题。
“所以,这五年你都干什么去了,竟然连个星际邮件都没有发?”坐在火堆变,绿箭侠一边烤肉,一边问,“我们所有的消息,要么是凯尔那个小伙子带回来的,要么是约翰。”
哈尔耸耸肩,“我太忙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无聊地看着烤架上滋滋作响的烤肉,掰着自己的手指说,“自从我离开地球后,绿灯军团就在追杀我,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复仇之灵——当然,后来发现戴安娜只是想借助我对宇宙的熟悉,让我替她找到她变成吸血鬼的老娘!”哈尔开始进入讲故事状态,没了之前的懒散,整个人逐渐精神起来,眼瞳中反射着跳跃的金黄火星,“但是当时真TM吓人啊,我还以为她是冲着我来的!吓得我在每一颗星球上都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她找到我!”他有些夸张地说。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她干什么?”绿箭侠半开玩笑地说。
谁知道,这下哈尔却沉默了,只是用那双反射着金色火焰的眼睛看着他。绿箭侠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妙...毕竟黄灯军团的“光辉事迹”奥利弗可是非常清楚的,哪怕哈尔接手后,也仍然秉持着相当血腥残忍的风格。
“告诉我,你没有杀人吧?”他问。
哈尔心虚地向别的地方望过去,“没有杀不该杀的人。”
戴娜挑了挑眉毛,她做过一段时间的绿灯侠,但是很快被守护者气到跑路,她知道哈尔做了什么,“我听说你捣毁了很多个贩卖奴隶的市场,有一次把整颗矮行星都扬了,绿灯军团为了给你擦屁股可费了一番功夫。”她说。倒不是说她觉得那些人不该死,奴隶贩子都是些恶心人,死有余辜,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是那个杀人的家伙。
哈尔对此的解释如下,“奴隶走私的飞船和蛇头都是危险人物,要钱不要命,吸血鬼之王最爱雇佣这些人,帮他运送‘食物’,或者将吸血鬼伪装成奴隶,贩卖给其他星球。不然你以为赞什是怎么遭殃的?”
戴娜只当了不到两年的绿灯侠,其原因之一就是宇宙守护者拒绝及时支援被吸血鬼大军困在赞什星上的约翰·斯图尔特——有小道消息说,该死的小蓝人希望他死,以避免手下绿灯侠在德高望重的约翰的领导下发生哗变。
“那是一个巨大的悲剧。”戴娜皱紧眉头。整整一颗星球,三十亿智慧生物,最后只有不到一百万活着逃出来,这是过去5年来全宇宙最惨痛的灾难。
“所以,还是要从传播渠道上解决问题,绿灯侠通常之出现在正面战场,那些阴暗面自然需要熟悉黑暗的人来解决——正好复合塞尼斯托军团的特性。”哈尔解释,他说出‘塞尼斯托’的名字时非常流畅,似乎不断提起他的老导师的名字让他...不再抵触,甚至有些骄傲一样。
“如果只是普通的奴隶,我们会解救他们——甚至有一些选择加入我们并肩作战...如果是吸血鬼,我们就杀了他们...如果蛇头和奴隶贩子被我们顺道杀了...只能说他们活该,我手下可都是些亡命徒,没那么守规矩,我也管不过来。”对此,他似乎完全不在乎。
“好吧,我不会说你什么。”奥利弗没说什么,他也不是没杀过人,这五年来他也杀死了不少已经没救的吸血鬼和给他们打工的人类,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对好友说教。但是他这边好说话,不意味着正义联盟能够轻易放过,“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外太空杀人的事,但是你在地球可要悠着点,不能再用你黄灯军团的行事风格了。”他好心提醒道。
“当然不会,我懂的,我会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哈尔笑嘻嘻地说,但是看起来依然不上心。
兄弟几人继续扯皮,直到戴娜忍不住问,“我看Oa固若金汤,去年吸血鬼的军队到底怎么渗透进来的?我想要去问范泰,可是他并不知情,凯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有内鬼吧?”奥利弗猜测。
哈尔点点头,出于某种原因,黄灯军团竟然知道得比蓝灯军团还多,“没错,内鬼早就渗透进去了。我万万没想到,像布迪卡那样忠心耿耿的老将都屈服于他的淫威。就是她背刺了盟友,暗中转化新人,然后关键时刻里应外合。”
“布迪卡?什么时候?”戴娜当然记得那个粉色皮肤的银发外星女人,她可是仪仗队的成员,资历甚至比哈尔还要老,是守护者的得力干将。如果说她是内鬼,连戴娜都不相信。
“我怎么知道?我早就不在绿灯军团了。”哈尔撇了撇嘴。
“如果约翰在,或者凯尔、盖在,布迪卡肯定更早被发现了。”戴娜气愤地说。
“可是小蓝人不是把你们全部赶回老家了吗?”提到这里,奥利弗就来气,他最开始是为被通缉的哈尔感到愤怒,然后是变成红灯魔的盖,再然后是被气走的老婆和差点丧命的约翰,及时跑路的凯尔、西蒙和杰西卡,还有那两个稀里糊涂被征入伍的小孩凯莉和泰...“他们真应该吊路灯!”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超出我的认知范围。”哈尔翻了一个白眼。
“你知道凯莉和范泰吗?他们都是孩子啊!”戴娜又说。
“泰是海伦的同学,我听说过,我也在Oa见过,他才多少岁,10岁?”哈尔也忍不住说,“这是雇佣童工吧?这在星球联合联盟法庭上是明确非法的!”
“他现在15岁,但是没错,他当时只有12岁。”
“刑啊!”奥利弗忍不住惊呼,“不仅仅让职员在高危环境下工作,还雇佣童工?多少岁是童工来着?14还是16?宇宙守护者就这还敢自称‘警察’?这分明是知法犯法!”
戴娜继续说,“还有赞达尔的索玛,她的年龄按照地球人的换算只有8岁!当时她被招进来的时候我还没有辞职,我当时还为此和小蓝人发生了一些矛盾,约翰也很不高兴。所有人都觉得她实在是太小了!”
“还有更早的阿丽莎,她当时被选中时按照地球人的计算来说只有15,16岁,还只是中学生——但是他们的族群生长比较缓慢...我当时不太高兴,但她存在的时间比我长,我就没说什么,只是比较照顾她一些。”哈尔没好气地说。
“话说那两个地球孩子,知道他们的前任地球同行都发生了什么吗?”哈尔悄声问,“他们两个看上去都挺莽挺听话的,怕不是被PUA了吧?那个叫泰的小子见到我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还说要把我抓去关起来。”
“庆幸吧,我们至少都远离了邪恶的老板。”戴娜开了一罐啤酒,金黄色的泡沫从易拉罐口涌出来,她也没在意。
“幸亏跑得快,不然几个年轻人就要白送了!他们都是好孩子,我可不希望他们死。说真的,你们为什么不劝劝泰和凯莉,他们都还是孩子!”哈尔也开了一罐啤酒,然后顺便递了一罐给奥利弗——但是他故意将那一罐碰倒在地上,还用力摇了两下,只是奥利弗毫无防备。
“你们应该叫上我的,看我一箭一个小蓝人,给你们...啊——”奥利弗打开啤酒罐的时候,金色的液体一瞬间夹杂着泡沫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胡子眉毛上都挂在啤酒液滴,“谁干的好事?”他怒骂到。
“是你开罐子不小心,怪谁?”
“我看是你吧?就知道你小子使坏。”
“你有证据吗,有证据吗?”
两个男人就这样在草地上互扯头花,像两个幼稚小学生一样互骂。直到戴娜忍不住了,一手扯起奥利弗的夹克衫,一脚踩着哈尔的胸口,“别打啦!”她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疼。
“巴里在推特上留言骂我了,说我欺负你!”奥利弗有些委屈地说,因为就在几秒钟前,他刚刚发推特控诉自己被人淋了一罐啤酒,连头发都被拽掉了好几根,“他真的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欺负我!”
“巴里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你看他会为我打抱不平哎!”哈尔对自己这位损友露出一个展露獠牙的微笑。
“我以为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总说巴里的好?难道我不好吗?”奥利弗扶着自己的心口,用受伤的语气质问道。
“你们大男人怎么总为奇奇怪怪的事争宠?”戴娜忍不住叉腰吐槽。她非常不理解,明明都是靠谱的成年人,为什么聚在一起却成了拌嘴的智障儿童?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你们两个就不能成熟一点吗?”她无奈地扶额道。
“好吧,老婆我错了。”奥利弗捂着自己的头顶说。
但是戴娜还是用小树枝一人给了一下,奥利弗夸张地嚎叫起来,与此同时,哈尔手疾眼快,抄起奥利弗的手机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立刻发了推特。
“你干什么?”奥利弗跳了起来,但是哈尔可比他快多了,一个灵活的闪身,让弓箭手扑了一个孔。
“报复你!谁让你把我的丑照发推特的?...看已经发出去了!”哈尔将手机屏幕展示给奥利弗看,这张照片恰好是树枝打在奥利弗的头顶,奥利弗露出夸张滑稽的表情,配文“老婆再打我一次”。
“快点删了!”奥利弗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我偏不!”哈尔说,侧身躲闪,奥利弗再次扑空,“呦呵,小熊又点赞了!”
@Flash_first_offical:我保存了,删了也没用
@GreenArrow_offical:@Flash_first_offical你怎么这么快???
@Flash_first_offical:@GreenArrow_offical我只是退休了又不是没用超能力了,没人比我更懂抢首赞!
奥利弗很生气,哈尔在傻笑,戴娜在无语。
又是快乐的一天。
4.
“我的女儿真的非常能哭。”三人一起躺在草地上的时候,奥利弗忍不住吐槽,“特别是她一岁半以前,每个晚上都让人无法安宁。”
“考虑到她妈是谁,这不奇怪。”哈尔说。
“还好,她现在还小,声音没有震碎玻璃或怎么样,我的超能力是母亲的家族遗传的。”戴娜也说,“我一直想要个孩子的,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能怀孕了,所幸一切平安...但是也确实折腾我够呛。”
“我也帮忙了。”奥利弗说,“我帮安迪冲奶粉,换纸尿裤,还半夜哄她睡觉。小小鸟,我是不是绝世好男人?”他有些邀功地问。
戴娜笑了,“你的胡子把安迪扎哭了一次后,她见到所有留胡子的人都哭嗝不停,你哄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回忆起小宝宝的点点滴滴,这对夫妻会心地笑了。
“话说你们今晚把孩子托管给罗伊,真的可靠吗?”哈尔忍不住问。
“安迪最喜欢罗伊。”戴娜微笑着说,“有的时候奥利弗搞不定,就会找罗伊帮忙...说真的,小伙子还真挺懂哄小孩的。他以后结婚了,一定是一个好父亲。”
“难道我不是好男人好父亲?”奥利弗听起来吃醋了。
就在此时,先是哈尔的灯戒开始闪光,显示通讯来电。“又怎么了?”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闲扯得正开心,此时突然被工作打断,真的很让人恼火,但是一看是索拉妮克发来的消息,顿时精神起来。
“怎么了,不会吧,我才离开一个星期,你就压不住黄灯军团了?”他有些惊讶。没错,索拉妮克·塞尼斯托是他找来逼迫黄灯军团的塞尼斯托死忠服从于他的,明面上她是领袖,实际上就是一个傀儡,但也很受爱戴啊?
“不是,黄灯军团很好...我现在在地球,出事了!”索拉妮克听上去有些紧张。
“能出什么事,有正义联盟在呢!”哈尔非常不解,况且既然黄灯军团没有哗变,能有什么事让她这么慌张?要知道,黄灯戒的特点就是使用者能够让他人感受到恐惧,但是自己绝对不能慌乱(就这一点,和绿灯戒有些相似),而此刻索拉妮克慌了。
“盖和莱拉来找我,就在几个小时前,阿托希塔斯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至黑之夜’已经开始了,死者即将复生,吞噬光明。”索拉妮克说。
“我以为他指的是吸血鬼之王的军队!他已经死了,复仇之灵消灭了他和他的军队,难道预言不应该已经实现了吗?”哈尔一头雾水,三年前他去拜访阿托希塔斯时,两人可都认为预言所指的“黑暗”是吸血鬼的活死人大军,而阿托希塔斯为了阻止预言成真,可费了一番心思。
“显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索拉妮克有些为难。
“乔丹先生,我已经通过蝙蝠侠联系上正义联盟了,因为据说地球很快会成为你麻烦的中心...阿托希塔斯没有说清为什么,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现在黑暗已经在宇宙的角落开始蔓延,很快便是一场恶战。”
哈尔在心里抱怨了一声,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这是他这5年来学会的保命和制胜秘诀。“行,马上就来,你在哪里?”
“瞭望塔,蝙蝠侠说他会立刻召集正义联盟所有成员。”
就在此时,好巧不巧,戴娜和奥利弗的通讯器也响了。
5.
“蝙蝠侠应该加入黄灯军团。”索拉妮克说。
“不,他属于星蓝石,我能感受他心中的爱意在呼唤。”卡萝说。
“他是男的。”索拉妮克说。
“星蓝石从来不排斥男性,只是他们的爱意不足以强大到被感知和选中而已。”卡萝说。她的眼睛不断地在蝙蝠侠和超人之间徘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一旁的凯尔吞了一口唾沫,此时超人正在和蝙蝠侠争吵。
他们这样的吵架挺平凡的,以至于没人打算劝架,因为最后必然双方妥协,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
“笑死,你觉得他穿那么一身骚粉合适吗?”索拉妮克嘲笑道。一旁的凯尔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张望,生怕他们打起来...但是好像就算打起来他也没法劝架,毕竟蓝灯以不擅长战斗出名,他这么一副小身板就是个战五渣。
“你觉得呢,凯尔?”最终,索拉妮克将问题抛到了凯尔头上。
凯尔吞了一口唾沫,怎么稀里糊涂锅就从天而降了?夹在两个女人身边可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没办法,盖带来的消息是必须凑齐七灯军团才能战胜敌人,他也是正义联盟的准元老级了,自然被盖从一大堆画稿里扒拉出来,扛到了瞭望塔。
然后就莫名撞上两个女人为蝙蝠侠发生争执。
凯尔看了一眼蝙蝠侠,再看了看超人,超人虽然吵得面红耳赤,但是完全没有失控的迹象,说明他大概并没有被真正激怒,脸红只是面皮薄而已。他看了看星蓝石,再看看蝙蝠侠,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是看破不说破。
“蝙蝠侠心中的爱我好不怀疑。”他看了一眼吸血鬼女王卡萝·费里斯,说。卡萝刚刚露出一个满是尖牙,有些狰狞的,胜利笑容,而索拉妮克则在后面掐了一把他的腰子,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好巧不巧,超人恰好转过头来,而蝙蝠侠也虎视眈眈地看着凯尔,好像他透露出了什么可以让他被杀人灭口的秘密。凯尔再次吞了一口唾沫,斟酌自己的词句。
“但是要我说吧...仅仅想象他穿着星蓝石标准的开天窗粉色紧身衣,我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
——END
隐藏剧情:
1. 哈尔·乔丹没能阻止吸血鬼在宇宙中寻找新的世界,很多星球因此遭殃,于是他集结了塞尼斯托军团的残部,让塞叔的女儿索拉妮克当新的军团领袖,他作为副官,在宇宙中猎杀吸血鬼。
2. 绿灯军团因为有吸血鬼的卧底被团灭。
布迪卡:P52时期绿灯军团的重要人物之一,是为数不多从“翡翠暮光”事件中幸存下来的人,后来被改造成至尊绿灯,因为程序故障被盟友杀死。在漫画中,她有粉色的皮肤和一头深棕色的狂野卷发,但是在《绿灯侠:首次飞行》中,她变成白发,而且是塞尼斯托的人,最后在混战中意外身亡。
3. 本来隶属于绿灯军团的莱拉·奥特莫和盖·加德纳加入红灯军团,凯尔·雷纳和巴里·艾伦在蓝灯军团,杰西卡和西蒙一度加入黄灯军团,但是在绿灯军团被团灭一次后再度回归——大概因为小蓝人死光了_(:з」∠)_
4. 黑金丝雀和绿箭侠的女儿叫安德烈娅(安迪),以纪念安德鲁·本内特
5. 请大家自行脑补星蓝石蝙蝠侠_(:з」∠)_
P.S. 为什么突然至黑之夜?非常简单,因为如果成功通关,有几率随机抽取死亡队友发放复活币,所以它是一个开放式结尾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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