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DC]宝莲灯20
马上要考研了，非常紧张，因此更文频率会下降且不定期，在我心情沮丧时可能会发一两节...大概一月中旬会恢复为一周两更。
57.
沉香将袭击他的鬼魂驱散，然后以最快速度擦干身体，换上制服（他甚至慌忙中没有注意到自己内外穿反了），脚蹬拖鞋，手持宝莲灯，在前往大厅的路上顺带消灭六个鬼魂。当他急匆匆进入大厅时，大厅里已经乱作一团，蝙蝠侠用N金属指虎打散了几个鬼魂，可是超人却对这些灵体束手无策。幸亏那个卡其色风衣的男人从传送门走出来，放了一个大招，把所有的鬼怪都送到了灵薄域，才算安静下来。
“发生了什么？我们被亡灵攻击了吗？”沉香一脸茫然地问。
“地狱出事了，”好像叫约翰的风衣男解释道，“地狱之王不见了，整个地狱都空了，所有鬼怪被释放到若干维度和空间，一切都乱套了。黑暗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正在尝试寻找路西法本尊，顺便清理这些鬼魂。”
“这很糟糕。”蝙蝠侠用嘶哑的嗓音说，“物理侧的超能力者几乎什么都做不了，我讨厌魔法。你们大概需要多久能把一切都摆平，把这些亡灵全部弄走？”根据沉香这几个月的经验，此时蝙蝠侠应该是5级不高兴。
约翰耸耸肩，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用魔法点燃，“不知道，我们没遇到过这么扯淡的危机。我们在说路西法·晨星，他可不是你们遇到的那些外星人，说实在的，和那位相比，连达克赛德和三宫都是弟弟，他上面只有造物主本尊了。我们不可能摆平他！”
“但是现在到处都是...鬼魂，我们总能做点什么吧？如果有人被这些亡灵伤害...”超人刚刚被鬼怪们弄得焦头烂额，他无论多大力气，都没法伤害没有实体的东西，好几次差点还被附体了——还好他心智坚定。他疑惑地问约翰·康斯坦丁。
“我们只能想办法把他们驱逐，但是就几个魔法师的力量实在是太微薄了。”约翰无奈地承诺，然后猛吸一大口烟，徐徐吐出，用烟指了指上面，似乎意有所指，“要想解决问题，只能看TA的眼色了。”
蝙蝠侠看起来更加不高兴了，“我不喜欢这样。”
“对不起，Batsy，现在只能这样！”约翰摊摊手，无奈地说，“最大的希望在要么路西法玩够了回来，要么老爹出手，要么地狱能够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王者坐镇，重新建立秩序...但是平心而论，地狱里恐怕没有一个能担此重任的。”
“我们不应该去捉鬼吗？在这里待着互骂能够解决问题？”沉香在一旁小声地问绿灯侠。
“怎么捉？”绿灯侠在一旁无奈地耸耸肩，“我们都不会魔法！”说着，还变出一个绿色的仙女棒，夸张地挥舞了一圈，留下点点绿色的星光。
“但是我看过驱魔教程，说不定管用！”沉香提议。他最近和绿灯侠混得比较熟，根据扎坦娜女士所说，宝莲灯虽然是魔法物件，但是它的力量与绿灯所用的情感光谱同源，因此只有善良且心志坚定的人才能使用。他为了能够更好地利用宝莲灯的力量，向绿灯侠取过不少经。
“驱魔教程？”绿灯侠挑挑眉毛。
“对，我们应该多准备一些盐，还有朱砂。我上次就成功了，驱逐了一个超级凶的厉鬼。”沉香拍拍胸脯，打包票道。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个女鬼是中国超人的功劳，但是他确实...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咒语确实是有效的，总比没有强一点点，是吧？
“嘿，各位，这个小伙子有办法！”谁知，绿灯侠变出一个巨大的绿色手掌，直接把他推到蝙蝠侠面前，“他知道怎么对付鬼魂！”
“啥？”沉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迫挺身而出，面对蝙蝠侠恐怖的凝视，“绿灯侠你卖我！我...”他在蝙蝠侠面前畏缩了，“嗯...我知道一些传统的方法，比如用盐堵住门窗之类的？如果你们能用朱砂在黄纸上打印一些咒符？南哥的B站好下面好像就有图片下载....”他吞吞吐吐地说。
“盐？你确定这些不需要魔法师使用？”蝙蝠侠阴沉地问。
“应该...大概...或许...不用...吧？”沉香心里真的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他认真回忆自己上次对付红衣怨鬼的经历...主要是南哥隔空做法，但是他打印的咒符也确实管用了一点点...但是他当时又确实有法力？
“只能说有总比没有强？”沉香试探着说。
显然蝙蝠侠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58.
当天地间阴阳变化时，二郎神杨戬第一时刻就感受到了，他本来倚靠在自己的青铜王座上养神，骤然间惊醒，睁开额间神目。他这只眼睛除了看不见银亮之城外（显然他不配永恒天国），向上可以看见如希腊诸神的奥林匹斯，北欧众神的英灵殿，以及其他从信仰中汲取力量的诸神的王国；向下可以看见无数宗教的死者世界，如哈迪斯的殿堂，海拉被迷雾笼罩的尼尔弗海姆；他还能看见秩序领主的秩序领域，混沌领域，还有中间无数维度和空间，属于精灵，或者梦境，或者无尽家族的某位成员...向下，向下，再向下，直到最底端——属于路西法的地狱，再往下就是创世纪之外的虚无，什么也看不见。
杨戬很快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路西法的王国，地狱的门扉紧闭，所有属于地狱的生灵都被放逐出这片领域，现在有的进入其他维度，有的则在领域之间的灵薄域中徘徊。他们不能向上太多，他们沉重的罪恶将他们不断向下拽...但是到达人间足够了。
“见鬼...究竟发生了什么？光之使徒阁下，您在做什么？”他忍不住惊呼道。有谁能击败路西法，将地狱强行清空？除了真正的造物主外，恐怕没有人能击败这个多元宇宙——或者是所有多元宇宙——‘阳’的化身。
杨戬这个人有很多毛病，有人说他有暴力倾向，有人说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天天找乐子玩，还有人说他完全就是心理扭曲。但是有一点是无疑的：他在想干活的时候，效率高得惊人。他只花费了三十分钟就完成对地府十万阴兵的调遣，在中国境内抓捕四散的鬼魂。他又花了十分钟调遣他的三千私兵——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从地狱里逃逸，在人间作恶的恶魔。
做完这些后，他用石灰在青石地板上花了一个繁复的图形，看着点点蓝光从图案中冒出。布置完法阵，他从乾坤袋里拿出几样物品，“我奉上星空中坠落的陨石，”他将一块发光的绿色石头放在法阵一角的托盘里；嗯，星空中的陨石，他懒得到处找了，这块从卢瑟那里偷出来的氪石也算吧？
“我奉上被人长久遗忘的歌谣，”他用一支玉箫吹奏曾经用于祭祀太阳神的歌谣，然后将玉箫放在另一角；
“我奉上灭绝生物的遗骨，”他将一块恐龙化石放在一角；
“我奉上浴火重生的凤凰尾羽，”他将一根黑色的，长长的羽毛放在法阵的另一角；
“我奉上随处可见的野草叶片，”他将几片随手摘的车前草叶片放在一角的盘子上；
“我奉上世间最古老的橡树种子，”他将一颗橡子放在另一角的盘子上，这颗橡子是他两千多年前四处游历时摘下的，那时那棵树已经是几百年的老树，它的兄弟姐妹已经在他自己的庭院里生长成参天大树，但是他还是留了几颗。
“我奉上无法触碰的烈火，”他在盘子里倒上汽油，然后掐诀念咒，口、鼻、眼中涌出淡蓝色的三昧真火，将汽油点燃；
“我奉上我的真名，在我面前念诵此名，我便形同赤裸，”他将一张写着两个符号的丝绸薄片放在倒数第二个盘子里，用火焰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最后什么都不剩；
“最后，我奉上我的鲜血，我的本质在您面前展现无遗！”杨戬用牙齿咬破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在最后一个盘子里，然后伤口迅速愈合，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戏剧性地张开双臂，对着虚空高声呼喊，“来吧，收割者，最后的伴侣，万物的宿命，聆听我的召唤，永恒的神圣存在，来吧...死亡！”他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阵阵回响。
一个披着黑色薄纱外罩的古装黑裙女人站在法阵中央，一头披散的长发无风自动，她面色苍白，眼角绘有奇怪的符文，胸前的银圈上挂着安卡十字架的符号。即使是在屋里，她也撑着一柄绘有咒文的黑色油纸伞。
“我说，清源啊，你也太戏剧性了，找我说个话至于这么多事吗？”看着地上繁复的法阵，死亡女神收起油纸伞，无奈地耸耸肩，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后土娘娘，直接找您可不容易，总得来点戏剧性的东西，吸引吸引注意力，不是吗？”杨戬微笑着拱手行礼，满脸恭敬的神色，客套两句后直接进入正题，“只是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路西法大人的领地怎么...这些鬼魂是怎么回事？”他收敛了笑容，问道。
“路西法？哦，那个讨嫌的家伙...别提了，那老小子辞职跑路了！所有亡灵都被放出来，害得我不得不一个一个送回去...这些天可把我忙坏了！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踢他的屁股！”死亡摆摆手，一脸不爽。
“那地狱...”
“地狱的钥匙在我弟弟手里，他现在正在为怎么处理而头疼呢！让他头疼去吧，谁让他主动招惹路西法呢？”死亡又说，她看起来就像连续加班三天三夜一样疲惫，连烟熏妆都挡不住黑眼圈。而且情绪有些暴躁。
“墨菲斯殿下？”杨戬一脸难以置信，梦境之王占领了地狱？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地狱不能说与幻梦境不太相似，只能说是天差地别，“他能打赢路西法？哪怕是在幻梦境也不容易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地狱那块破地方，他要干什么？”
“是路西法主动给的，说地狱之王就是他了...我怀疑这是对之前矛盾的报复...你最好赶紧让我离开，清源，我这个人很忙的！”死亡又有些暴躁地催促道。
“是的，娘娘...不过墨菲斯怎么当得了地狱之王，他的性格软得像一坨棉花糖！那群魔鬼还不把他分分钟吃了？”在破坏法阵，释放死亡女神时，杨戬忍不住问道。是的，墨菲斯这个家伙...完全活在梦里，他可以很残忍，但是和地狱相比，还是太温和，太浪漫了。
“所以他在想办法推脱啊...我有很多亡灵要超度，再...”死亡摆摆手，做出告别的动作，她的身形逐渐暗淡...
“等等，”在死亡离开之前，杨戬又将她叫住了，迫使死亡逐渐消散的身躯再度凝固，“娘娘能否有效且快速地...解决这些鬼魂的问题，死者王国的阴气渗入阳间可不是开玩笑的，可能有非常严重的后果...”
“哦...哪有那么容易，我只是一个引渡者，将死者带向来世——不论是天国，还是地狱，还是某个死者王国，还是新的轮回...之后就不归我管了。我现在也只能一个个把他们重新带回地狱边缘的灵薄域，没有更加有效的办法。”死亡听起来疲惫又极度不爽，拿伞戳着青石地面说。
“所以我们只能...手动解决问题？”
“大概是咯...顺便说一句，你用的那块氪石是卢瑟人工合成的，所以算不上来自星辰。不过也没关系啦，这种召唤仪式并不需要那么严格，毕竟只是为了让你在人群中更加...显眼。”死亡的身影在逐渐变淡，她又撑起那把黑色的油纸伞，向他挥手告别，“再见了，清源，我们终将再见。”
“最好不要太快！”杨戬在她离开后，小声补充道。当然他知道死亡一定听见了，她总是知道一切。
也许他要去幻梦境，去他的老朋友以及疑似老相好那里走一遭，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注释：本节中召唤死亡女神的魔咒来自漫画《上都夫人》#5，睡魔中他们本想召唤死亡，结果咒语是错的，召唤来的是弟弟墨菲斯。
59.
安光照不喜欢朝鲜。
整个国家都有一种压抑感，令人近乎窒息，他们不能讨论西方国家的任何东西，害怕被腐化。那些人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装作外面全部的世界都不存在，憋得让人无法呼吸。
而且还穷，他们的武器装备虽然好，可是日子却穷得一塌糊涂，遇上灾年就休想吃饱饭。看看他们的邻居，只隔了一条江，小日子过得多么滋润！这核弹要了有什么用？又不能让你吃饭！况且如果真的遭到威胁，中国肯定是帮朝鲜啊...这种穷兵黩武的行为，除了烧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想当年，根据他母亲说，中国那边六七十年代穷的时候，经常有人偷偷渡江，到朝鲜这边讨点食物；而现在呢？时不时都有朝鲜这边的穷人饿得不行了，偷偷跑到中国这边，找当地村民讨口饭吃，遇到好心人还能带回一些粮食，凑活凑活还能让家里人吃几天好的。为什么他的祖国就不能学学邻居，为什么他们非要死守这那一套斯/大/林时代的教条？
安光照不喜欢朝鲜，但是他还是回来了。因为他故国的土地上，美国侵略者的亡灵再次徘徊于此。他不忍心再让罪恶的侵略者残害朝鲜的人民，所以他回来了。那些政治家并不喜欢他，但是却没有阻拦，而是默许他与中国超人过境...假装没看见。
“孔克南，这招真的管用吗？”他看着孔克南带着若干袋高级东北大米，走进一座墓园，墓园前的纪念碑上的红星表明这里长眠的是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战士。孔克南没有穿平日里明红色的制服，而是一身黑衣，神色肃穆，他将一束向日葵放在纪念碑前，低头默哀许久。
“管用，肯定管用，当年击败美国佬的就是他们。”孔克南似乎对此非常有自信，他解释道，“这些战死的亡灵仍然与这片土地有很强的联系，只需要一个并不复杂的咒语，就能将他们召唤回来。勇者的魂魄烈火长燃，哪怕经过了七十年，也不会熄灭，他们将会把他们曾经击败过的敌人再一次驱逐。”
“我不是不相信志愿军，可是亡灵魔法是违禁的黑魔法，会付出代价的。”安光照仍然不放心，担忧地说。上次孔克南打通生与死的边界，差点把所有人都困在无间地狱里，被自己最恐惧最愧疚的一面折磨，差点出不来。
“如今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你觉得谁会管？你没看国内都阴兵借道了几遭了，朝鲜如今已经没有神明庇佑，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更何况，我们召唤的是勇者的英灵，又不是什么邪恶的亡魂。你放心就好了，出事也是我担着。”孔克南充满自信地说。
“这个魔咒是二郎神给你的，他是我们的敌人。”安光照又说，是的，这是二郎神出的馊主意。当孔克南前往地府请求借兵对付肆虐朝鲜半岛的美军亡灵时，坐在秦广王的王座上的却是二郎神。他非常明确地说明，明面上中国的神族不能越界，然后又在背地里出了这请阴兵的主意，还给了孔克南相应的魔咒。
“他也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啊！相信我，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些亡魂正在骚扰无辜百姓，我更愿意先解决眼下最棘手的问题，然后再去思考他是不是在恶意钓鱼执法。”孔克南叹了一口气，耸耸肩。
于是安光照不再说话，看着孔克南撕开袋子，将大米一把一把地洒向空中，口中吟唱着古老的歌谣，声音低沉，可以听见明显的胸腔共鸣，好像这声音来自大地之下。孔克南面色苍白，双目变成令人不安的纯黑色，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场，仿佛不属于活人的世界。安光照认真分辨歌词，似乎是屈原的《国殇》，但是他并不确定，他不熟悉楚辞，也不熟悉魔法。
孔克南将歌谣吟唱了七次，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安光照感到寒冷，周围似乎被阴冷的浓雾笼罩——朝鲜的冬天可以很冷，但是现在是夏天，不应该如此寒彻骨髓。在浓雾中，他隐约看见了许多面目模糊的身影，穿着破破烂烂的军装，扛着过时已久的枪支。每一粒米落在地上，身影便多出来一些。
安光照看着自己的同伴从腰间掏出一只黄铜的冲锋号，放在嘴边吹响...
安光照仿佛听见勇士冲锋时的怒吼，听见美国佬亡魂恐惧的哀嚎。他知道这起效了，志愿军战士曾经将他们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哪怕是死后，那些邪恶的侵略者仍然毫无胜算。他注意到地上的米粒在变黑，最终化为灰烬，而孔克南仍然在不停地向空中抛洒米粒，吟唱咒语，此时歌谣似乎变成了《秦风·无衣》，比起之前吟唱的哀伤，现在是纯粹的愤怒和勇气。
在朝鲜这片土地上，生时曾经厮杀的两支军队的亡灵再次激烈交战，而朝鲜的人民则在这场超自然的战争下瑟瑟发抖，他们只能默默祈祷。
他们或许不知道，他们的信仰能够带来多大的力量，志愿军战士的亡灵如摧枯拉朽一般将侵略者的鬼魂击溃，比上一次更加轻松。因为没有实体，美国人就算有飞机和大炮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如今比拼的是纯粹的意志和信念，而中国人从来没有缺乏过这两样。而朝鲜人民的信仰和祈祷，则带给了他们更多的力量。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天，孔克南全程不吃不喝，只是在墓园中徘徊，不停地吟唱魔咒，不断地将一把一把米粒洒向空中，亡灵吸取食物中的精华，便听从他的调遣，周围已经积累了不少完全化为灰烬的米粒。
“结束了。”最终，孔克南喃喃地说，“那些美国佬要么已经被驱逐回地狱，要么就已经被打散架了，他们再也不会侵扰这片土地。”他召唤来的亡魂围在他身边，安光照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也数不清他们的数目。
安光照看着孔克南从魔法口袋空间中取出一箱又一箱罐头，在每一座墓碑前面都放了一个，还撕开了拉环，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午餐肉。这种午餐肉并不好吃，安光照只吃过两三次，太咸了。安光照看见罐头里的肉迅速开始变黑，最终也变成一些黑乎乎的碳渣一样的东西。
“这种罐头当年美国佬吃得都想吐了，但志愿军只能啃冻得硬邦邦的土豆，或者就着雪吃炒面粉，这东西缴获了可是宝贝！不过现在，咱们富裕了，这种罐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先辈们，吃饱了好上路吧，不用担心后辈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国家，你们的牺牲没有白费，我们都非常好。”一开始安光照以为孔克南再对他说话，他纯黑的眼珠在看他，似乎又没有聚焦，令人感到有些吓人。可是安光照很快发现，自己的同伴其实在与那些亡灵交谈。
浓雾在消退，当阳光再次普照大地的时候，安光照再也看不见那些模糊的身影。
阳光下，孔克南的双目变回正常的颜色，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
安光照不得不把超人公主抱在怀里，将他送回吉林总部休息。他为孔克南护法三天三夜，哪怕是超人类，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在王柏溪确认超人只是耗尽了全部太阳能，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后，他倒床就睡着了。
他梦见了炮火，他梦见了冰雪覆盖的群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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