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我这个人比较杂食,混的圈子比较多,包括但不限于DC,龙族,中土,斗破苍穹和宝莲灯,还喜欢音乐剧。

[宝莲灯]路途-假如跑路的三个小朋友被困在旅馆

一个现代AU(其实是《路途》那篇写不下去了,因为根本没有真的出去啊,光靠脑洞无法描述美景,云旅游真是要不得)

感觉暑假的旅游也要凉凉,疫情真是害人不浅啊_(:з」∠)_

简而言之,敖春,沉香和小玉被困在雨夜,停电的小破旅馆里;这本该是一个浪漫的剧情——如果你忽视在其中搅和的敖春和闯入的追兵...


1.

“为什么会突然下暴雨?”沉香有些恼火。

他已经不喜欢玩水了,他在瀑布里被淋了一身,然后为了避免哮天犬的追捕,在敖春的帮助下水遁。他们从景区的湖跳下去,然后从景区停车场边的洗手池跳出来。而由于法术不精,导致三个人浑身都湿透了。

然后祸不单行,他们刚刚逃出生天,开车没出去多远,就下起了暴雨——为了避免在暴雨中驾驶出事故,他们只好临近找了一间发霉的小旅馆,三个人挤在一个双人床房间里。

“这不是我的片区,下雨也不是我负责。”对此,敖春只能这样说。

“可是预报说要下好长时间呢,连防汛办都发消息了。怎么会下这么大?”小玉有些揪心地问,“防汛办...是不是要发大水了啊?这座城会不会淹了啊?”毕竟,她是一只来自青丘之国的小狐狸,他们对于人间洪水的理解还停留在大禹的时代。
“不用担心,人类能够处理好一点小雨,相信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吧。”敖春倒是不紧张,对于这次异常的暴雨,他对此的解释是,“这些年极端降水天气增多是由气候变化引起的,”他说到什么拉尼娜现象,什么全球季风变化等等高级词汇,“所以这是你们人类的事,我还真帮不了什么。”

“那你能不能把雨停一下?”沉香问,“我们还得加紧赶路呢,别待会儿哮天犬追上来了。”

“不能,”敖春非常遗憾地摇摇头,“首先,我只是条小龙,我没有任何公职,不能插手公家的事;”他伸出两根指头,“其次,你不会真的以为下不下雨,下多少雨是我们决定的吧?”

“不是吗?”沉香眨眨眼,不解地问。

敖春翻了一个白眼,像是在看一个白痴,“我们哪里有那种神通广大,能够影响整个该死的星球的水循环?龙族存在的真实意义是,确保雨能够正常的,不受干扰的降下来——对付一些偷雨的妖精,或是恶意导致干旱的法师什么的,然后在必要的情况下手动降雨。”他如此解释道。

“你是个神仙,你怎么变得唯物主义了?”沉香一脸懵逼。

“所以我们任由雨这样下着?”小玉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听雨滴落在遮阳板上清亮的声音,半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那可就糟了,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这么长时间不动,哮天犬肯定会找上门来...要不我们冒雨连夜跑路?现在真的不能直接找到百花仙子或者你敖烈堂哥吗?”小玉也有些担忧。

“放心,”对此,敖春是大包大揽,“哮天犬的鼻子在水里是不灵的,这下雨反而帮了我们,想要顺着气味找来?所有的踪迹都已经被雨水冲刷,他们找不到我们!”

“你确定?”沉香表示怀疑。

“这是我几个堂兄堂弟职场摸爬打滚,被垃圾上司折磨千百年,总结出来的摸鱼经验,放心保准管用。”敖春拍拍他的肩膀。


2.

然后,旅馆因为输电线在雨中损坏,停电了。

“哎哟!”厕所里正在洗澡的沉香惊呼一声,然后转而语气变得愤怒,“敖春,你个蠢货是不是又把厕所的灯关了?给我打开!这不是玩笑!”

“不是我!”敖春提高了嗓门。

对啊,浴室灯的开关不是在内侧吗?沉香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可是他凡人的眼睛暗适应非常缓慢,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艰难地顺着从洗手间门下方的通风口投过来的一点光亮,试图走到门口摸索着开关。

“不是关灯了,房间所有的灯都灭了!电视机也不亮了...”小玉也有些惊慌,她刚刚来到人间不久,这一下把她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二郎神追来了?”

“是不是停电了?”敖春竟然算是其中最镇定的,他打开了房门,将头探向门外,然后好巧不巧地遇到其他好几个举着手机手电筒照明的人和他一样探头探脑。

“是不是变压箱跳闸了?”

“输电线断了?”

“什么东西进水短路了?”

所有人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终于有清洁工提着手电筒在走廊里穿行,告诉大家这座小破旅馆停电是常有的,不必惊慌失措,以及手电筒在衣柜底部,电池能够维持两个小时的照明。

“警报解除,和二郎神大概率没有任何关系。”敖春断定。

“能不能给我打个灯啊!我什么也看不见!”沉香的哀嚎声好巧不巧响起来。他此时浑身沾着泡沫,想要抬手去拿花洒,结果摸了半天还是墙壁,简直是真·两眼一抹黑。

“灯来了,别着急...哎呀!”小玉连忙摸黑去给沉香拿手电筒,结果一不小心撞在床角,顿时失去平衡。要不是小狐狸练过一点武功,好歹平衡性不差,及时扶住了桌角,肯定要磕到脑袋。

“小玉?”听到女孩的一声惊呼,沉香也有些慌了。

“我没事...”小玉爬起来,此时敖春恰好用手机给她开了一个照明,“多谢敖春大哥。”她成功拿到手电筒,然后打开浴室的大门,并按下开关。

沉香还没有完全暗适应的眼睛被强光着一照射,差点被亮瞎,“哎呀!”

然后灯光一抖,手电筒落在了地上,“哎呀!”小玉也惊呼一声,然后“碰”地将门关上了。沉香愣了片刻,等到眼睛传来的刺痛缓解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有穿。

明明浑身湿透,只有一层薄薄的泡沫覆盖,按说在黑暗中摸索了这么久应该很冷才对,但是现在沉香感觉整个人都像被煮熟了一般滚烫——刚才小玉将手电筒光束照在他身上时,他什么也没有穿。

天哪天哪,实在是羞死了!沉香简直想要钻进地缝里不可。

于是整个晚上,沉香和小玉在黑暗中都尴尬地没有说话,他有一种感受,小玉的脸一定和他一样,都羞得通红。

然后敖春的咒骂声从浴室里传来,“你们怎么把热水用光了?停电了根本不能加热!”


3.

小玉睡一张床,敖春和沉香睡另外一张——两个男孩挤在一张本来就狭窄的单人床,只能侧着身,连躺平都做不到。

“嘿,沉香...”敖春戳着沉香的腰,声音听上去像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别戳我的肾。”沉香被戳得痒痒,发出不满的声音。

“大外甥啊...”

“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我舅了?”沉香翻了一个白眼。

“你是不是对小玉那姑娘有意思啊?”他说,如果不是这样黑暗,沉香一定能够看见他在挤眉弄眼。

“你说啥?”沉香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喜欢小玉这姑娘啊?你看看,离家出走的路上遇见,形影不离,那可不是一见钟情吗?”敖春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戏谑。沉香本来刚刚冷却下来的脸庞顿时又烧红了,刚才被小玉看见没穿衣服的场景又回到脑海中。

“没有,别胡说。”沉香努力想要忘掉那尴尬的场景。

“就是,没有啦!”另一边,小玉翻了一个身, 像是将自己裹在了杯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们两个啊,还不承认!”敖春的八卦之心动了,开始一条条分析,“你看看,一路上你带着这个小姑娘到处逛,要是没点小心思,谁会对一个陌生的姑娘家这么好?离家出走还成双成对的...”

外面打了一道闪电,一刹那将房间映照得明亮。

“你看看,老天爷都不愿意听你在这里胡扯!”沉香受不了这些,闷声闷气地说,敖春的话让他感到尴尬,心烦意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小心点,八卦多了是要下地狱被拔舌头的!”

“听我说完嘛,你再看看人家姑娘,听说你遇到麻烦,还陪着你逃跑——一路上她没有少用法力帮你躲避追踪吧?冒着自己摊上麻烦的风险陪你一起跑路,这还不是真爱?”敖春显然是不会收敛的,嘿嘿地笑了。

“你别再说了,敖春大哥,这多害臊啊。”小玉那边又翻了一个身,沉香知道她和他一样难堪。

“就是,我们都还是孩子,还没有到想那些东西的年纪!”沉香也说。

“得了吧,你们喜欢彼此!”敖春当场说破,同时又戳了戳沉香的脊梁骨,“这有什么丢人的,喜欢女孩子是你这个年纪的男孩该干的嘛,你多大?十六岁?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笑嘻嘻地说。

“滚!”沉香感觉自己的身体红热得就要冒烟了,飞起一脚踹在一个柔软的地方,然后就是敖春的惊呼,接着又是被子的拉扯和一声闷响,敖春打了一个滚,直接摔到了地上。

“你连你八舅都敢打,小子真是出息了!”敖春哀嚎道,然后狼狈地爬上床。

打闹归打闹,最终还是陷入了沉寂。在黑暗中,沉香陷入沉思,久久不能入眠。说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小玉是怎样的关系,不过是共同离家出走,同样渴望自由...他真的是爱她吗?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他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4.

一道惊雷落下,在倾盆的暴雨和氤氲的水雾中,走出一道瘦削而高挑的身影。如果路上有行人,并且靠得足够近的话,会发现这个身影是由浓郁的水雾聚拢,然后逐渐成型的。可是在这样的暴雨中,路上没有行人,因此没人注意到这样略显恐怖的异常。

这个突兀出现的男人面色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束成一丝不苟、紧贴头皮的鱼骨辫,雨水将发辫浸湿,此时正不断向下滴水。他价值不菲的白色衬衫和西装裤也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下面肋骨和八块腹肌的形状。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他年轻而俊俏的面容,眉间一道什么银芒与闪电一同闪烁。

他没有打伞,也没有雨衣,甚至没有任何躲雨的尝试,只是任由暴雨淋在他身上,仿佛这是晴天街角的漫步。

他走进了三个少年下榻的旅馆,苍白,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敲了敲柜台,唤醒正在打盹的值班前台小妹,“我要找一个人,他叫刘沉香,我想他是和一位名叫敖春的成年人一起开的房,用一张无限额度的黑色信用卡支付300元押金。”他一上来便平铺直叙,明明是面容和善的年轻人,声音却带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的衣服和头发是干燥的,没有一点淋湿的痕迹。

——TBC(?)

P.S. 二哥不是靠哮天犬找到他们的——猜猜靠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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