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天庭打工人系列：糟糕的哥哥
大部分都是人生二哥的视角，所以他对杨莲的认知带了像天文望远镜的镜筒一样厚的滤镜...我不太清楚我对人生二哥角色的把握到底好不好，是不是OOC了。
Warning：千万不要学习任何一个二哥处理感情的方式！
这文不是二哥水仙，至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磕出了两个二哥的cp...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算了。
1.
杨戬正在洗手间里，对着水龙头冲自己的嘴。
在吃了令人难以忍受的辣椒之后，杨戬可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将眼泪憋了回去，并且没有在席间猛喝水或者表现出任何不适。可是当晚宴结束后，赔笑着打发走了王母和东华帝君之后，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于是连忙去洗手间冲一冲。
清凉的水流过他的唇齿和舌头，让他滚烫的口腔不再灼烧得那么厉害。
“真的，你干嘛搞成这个样子，好像我虐待你了一样！”在他身后，杨涟有些嫌弃地说，嘴里嘟哝了一句疑似‘不会吃辣椒还敢当川蜀的神仙要不要脸’的话，“你若是实在受不了辣味，大不了把泪腺变没，不就不用憋着眼泪了吗？或者暂时把舌头上的味觉神经消除，你就吃不出辣味了——你有八九玄功，你是个变形者，灵活运用你的能力啊！”
杨戬非常确定自己的变形能力不是这么用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变没泪腺，更加不知道‘味觉神经’是什么。或许他对现代科学和技术有兴趣，但是时间却不支持。他二郎神再神通广大，也没有一气化三清的神通，把自己劈两半干活。他实在是太忙了，以至于根本没有机会去学习与工作无关的东西——他甚至没有时间修炼，或是稳固自己的元神。
“哎呀呀，如果你明天开始上吐下泻，我可以给你一天...不，半天假，你好好歇着，怎么样？”杨涟又说，当她提到放假，语气中很犹豫，好像一个吝啬的财主一般，抠抠索索给了他半天假期，好像还觉得自己挺大方的。
杨戬关闭了水龙头，翻了一个白眼。
“工伤补偿行了吧，我也不是什么抠门地老板，我还是很在乎员工的福利的。”杨涟又说。
杨戬深吸一口气，喉咙里都是辣的。
“你若是还觉得辣，我可以请你吃冰淇淋！”杨涟看着杨戬痛苦的面容，又说，她刻意摆成小姑娘的样子，瞪大那双难以聚焦的漂亮眼睛，用最纯净的目光看着他。
杨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的口腔里还在滚烫灼烧，他可以来点冷的东西冷却一下。反正请客的是杨涟....不得不说，他最近发现人间称为“冰淇淋”的小甜点味道真不错，在他的时代夏天要吃点冷的东西，可是奢侈啊，只有王宫才弄得起。
以及，这一顿饭过后，他在与王母，木公含糊的对话中了解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都过了三个多月，杨涟愣是一点都没给他透露，还真能藏）。虽然解答了一些疑惑，却也产生了更多疑问，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杨涟有必要给予回答。
当然，人家是否回答，是她的自由。
2.
杨涟吃完了冰淇淋，又开始喝她的大杯奶茶。而杨戬打发走了霞翎子，让他回家看着两条哮天犬——杨涟没有阻止自己的同位体赶走自己的弟子，她对这样的越权行为似乎毫不在意，她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他们的谈话会是什么。
“你对我的过去有多了解？”杨戬问杨涟。他丝毫不怀疑，杨涟一定知道得很多，因为在过去相处的三个月里，她总是在模仿他的亲妹妹，他在原本的世界最关爱的杨莲。这种模仿不是无意的，而是刻意为之，只不过演技太好了，太隐蔽了，以至于杨戬甚至怀疑过，这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他知道这不是错觉，他不该将杨涟想象成某种他与三妹的缝合体，杨戬就是杨戬，三妹就是三妹，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那种在某些不起眼的细节上惊人的相似几乎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杨戬因而才确定，另一个自己是个技艺高超的演员，是个极其危险的角色。
只有非常了解他的过往，非常了解莲儿，才能模仿到这个地步。
“一切。”杨涟此时也不装了，她的形貌骤然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曲，血肉像是某种粘稠的流体，她的身体像是一尊熔化的蜡像，但是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变成一个与杨戬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血红色衬衫，眉间呈现金色的神目。
杨戬明白他为什么选择变回来，代表他决定放下伪装直接摊牌。这样的局面是比较危险的，因为有些秘密不能让活人知道（杨戬就这样害死过很多无辜的倒霉蛋，他太清楚秘密的重要性了）。但是这也是一个机会，杨戬是一个喜欢掌控局面的人，而掌控局面最重要的就是信息和与之对应的计划。他需要关于这个世界的自己的更多信息，只有这样他才有与自己同位体交易的筹码。
“我要切割你的灵魂，你的感情，你的记忆，你的本质，自然必须对你足够了解。我在这个过程中看见了你全部的记忆，这对我来说不难。”他用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在自己的眉间划了一下，留下一道很快就消散的金色痕迹，杨戬发誓他看见下面有一只血红色的竖瞳，散发着不祥的力量。
或许对方的天眼拥有更加强大的功能，杨戬怀疑。至少他曾经的神目没有阅读他人全部记忆的能力——而且施法拖慢时间，切割灵魂，装入定魂鼎带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持续了最多一炷香的时间，然后玉帝就要来了。他在一炷香的功夫里，就毫不费力地偷走了杨戬三千年的人生。
让别人看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他做过很多算不上光彩的事，其中个别还会被当做变态（是的，你对嫦娥做的事非常过分，杀了她的丈夫冒充成后羿和她在一起？这是人干的事吗？）。不过不幸中之万幸，看到的人是另一个自己，而对方似乎很了解他的高傲，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提起过。
“我对你的过往感到抱歉，我对偷窥你的过往也感到抱歉。我以我的道号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就在你我之间。”杨涟说。现在他的声音中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忸怩和矫揉造作，这声音依然年轻，依然雌雄莫辩，但是却带了几分冷意和肃穆，让人知道，这确实是个无情的神明。
这样再好不过了，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强。面前这个人就是他自己，或许有所不同，但是杨戬知道，他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这让他感觉事情并非完全不可控制，他是非常了解他自己的。
“不过既然你问我了解你多少，我猜你也想同等地获得关于我的信息，对吧？只有这样，我们才是公平的——虽然这种公平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连天眼和大地之力都丢了。”杨涟挺直身子，比杨戬略微高一些，那双眸子仍然不能聚焦，但是周围雄浑的法力波动却带来一阵阵不起眼的威压。
杨戬发现自己呼吸心跳都加快了，他能感受到，杨涟确实比他更加强大，方方面面。也是，他多修炼了一千年呢，当然更加强大。
杨涟思索了一会儿，微微蹙眉，“但是不论如何，让你继续一无所知也不合适，你可以问我问题，我来解答。”杨涟又说，摇了摇自己的珍珠奶茶。他的语调很沉重，杨戬从来没有挺过他这样沉重过（他也从来没有听见莲儿这么沉重过，因此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
也许另一个自己也背负着难以想象的重担，承受着剧烈地痛苦，他不禁有点好奇，他们的世界到底有多少相似程度呢？
杨戬有很多问题，他充满好奇，却不希望表露得过于急切。但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你也有一个妹妹？”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的杨莲，真正的三妹的同位体。他想要知道，她过得幸福吗，她和丈夫的关系怎么样，她看见自己的儿子有出息，骄傲吗？
不管是哪个三妹，他只希望她不要受苦，过得快快乐乐。
“啊，你是说婵儿！”提到‘婵儿’（杨戬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三妹有一个不同的名字），杨涟先是笑了，然后笑容在嘴角凝固成一抹苦涩，杨戬便知道，杨涟也做了对不起三妹的事，“这个妹妹...你教我怎么说呢？我和她的关系还不如我和哮天犬的关系...我知道不该把妹妹和狗比，但是怎么说呢...远亲不如近邻？”
杨戬不想说他的莲儿不如哮天犬...但是回想起来，他确实与哮天犬相处的时间更多，那条忠心耿耿的狗是唯一从头到尾都记着他，不愿意抛弃他的...相比之下三妹...不行，妹妹当然比狗重要...对吧？
“这也不怪她，我们从小就分开了，她还在襁褓中就被龙吉公主带到西王母那里，而我小小年纪就被送到玉虚宫。我们一直都没有见过对方，只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哥哥妹妹...三百多年，直到封神之战结束十几年后，我们才第一次正式见面。我想要培养我们的感情，可是...”杨戬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真的没有共同话题。”
杨戬忍不住在脑海里叹了一口气，哪怕是血亲分隔得久了，也难免会产生隔阂...他和莲儿不就是如此吗？曾经他们多么亲密无间，可是他上天担任司法天神才几百年，莲儿就开始学会与他顶嘴了，再到后来爱答不理，连成亲都没有告诉这个亲哥哥。
虽然这很大一部分与他的恶行有关，这只能怪他自己。
“你的...婵儿，”他差点说成了‘莲儿’，“她还好吗？”他谨慎地问道。
“我不知道，她的丈夫是个农村教师，挺穷的，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也不知道这种穷委屈她受不受得了...大概受得了吧，她小时候还是青铜时代呢，就算是商朝国王放在现在，也是个农民呢！”说到这里，杨涟呵呵地笑了，虽然杨戬并不能准确把握他的笑点。
“她儿子倒是挺有出息的，现在是天庭的新太子。每天忙里忙外累个半死，勉勉强强能够应付那些魑魅魍魉和官场是非...只可惜天庭的工资不能在人间用。”提到沉香的时候，杨戬发誓他笑了。现在天黑了，他分不清那笑容是骄傲的还是嘲讽的。
杨戬皱紧眉头认真地分析每一个字里的情报，“刘彦昌？”提到那个男人，杨戬就气得咬牙切齿，那算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能得到莲儿的芳心？他甚至想要把沉香送个陈员外，然后自己当上门女婿！但是没办法，既然莲儿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这个哥哥除了迁就，还能怎么样？
“我讨厌他！”杨涟没好气地说，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稚嫩，对青少年的脸来说都太过年轻，“他太没本事了！作为一个乡村教师，他确实还算尽职尽责，人品也无可指摘，可是...可是那是我三妹，她应该值得更好的，她应该爱上的是...”他拿着奶茶杯的手无助地比划着，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最后他放弃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至少非富即贵吧？”
杨戬理解这种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嫁一个好人家？“想开点，至少你这个世界的刘彦昌能被你说成‘人品无可指摘’。”说真的，哪怕他那个世界的刘彦昌是个村里的秀才，哪怕他能好好培养刘沉香，他都不会那么瞧不起自己的妹夫。
“一开始我还想干掉他，真的...直到我看见了莲儿的丈夫——想来刘彦昌这家伙，虽然比上不足，好歹比下有余...所以也就勉强容忍了。”杨戬这么一说，杨涟也有些不甘心地承认，并且对自己倒霉的同位体露出一抹虚伪的同情。
杨戬没有再在这个方向多说些什么，他痛恨自己世界那个刘彦昌的为人，奈何毕竟那是他的妹夫，不论他有多么不喜欢，也和他没关系，那是莲儿的丈夫，只要她高兴就行。于是他转移话题，“沉香呢？你说他现在是太子？”
毕竟，沉香是他的外甥，也是他的继承人。在他的宇宙中，他竭尽全力的培养，也只能给他自己司法天神的位置，并且为他选好了盟友，摆平了可能的敌人，在老君和玉帝之间找到平衡，确保他一帆风顺。但是他的地位终究不是太子，还是难免要受人摆布，身不由己。
“哦，他啊？”杨涟耸耸肩，“那个傻小子...现在可忙了，一年都难得回来一趟。毕竟太子的工作挺忙的——玉帝基本上是个甩手掌柜，新的封神榜出来，那些老神仙就已经迫不及待要退休，一个个都在摸鱼...但是谁叫他是太子呢？这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应该做的。”他满不在乎地说，似乎还在为沉香的倒霉幸灾乐祸。
“你不打算帮他？”杨戬问，“他是你外甥。”这么一说，杨戬夜担心起来，万一他的沉香不能胜任呢？万一司法天神的担子对他而言太过沉重呢？毕竟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未免有点太危险了。
“这可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本来只想让他做一个凡人——你不是也一样吗？可是他偏偏爱作死，搞得我都没办法了！”提到沉香之前勾结的一大群不好惹的家伙，杨涟就头疼，那小子太能玩幺蛾子。
“我也从来没有想杀他，我只想把他抓起来，剃掉仙骨，让他老老实实做个凡人——有什么不好吗？他真的那么渴望永生和力量？那么渴望作为神王的权力？要是现在给我一个机会，我绝不会那么费劲地修炼，去追求不老不死，去千辛万苦爬上太子的位置，我本来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凡人的！”
“这和永生，和力量都没有关系，他只想救他的母亲。”杨戬说。他无法理解自己的同位体，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都不明白吗？他不禁皱紧了眉头，孩子想要妈妈，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没想到杨涟却这样说，“他已经十六岁了，他之前没有妈妈都好好长大了，之后也更加不需要。就算他需要，那让他爹找一个新的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给我和婵儿添麻烦？”
这话属实是将杨戬震惊到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无情冷血了，没想到自己的同位体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竟然连亲情都无法理解了吗？难道...难道他已经变成了死物？可是不对，他绝不是缺乏感情，他...杨戬感到背后发凉，难道杨涟真的是死物？真的没有感情？那他的演技绝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超无数倍！“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他惊讶地问。
“我说的是实话！”这让杨涟有些气恼了，“我不想让他们靠近婵儿，这对她没有人任何好处！”他提高了音量，声音像是没有变声过的孩童，异常高亢，他的情绪激动——不是那种虚假的激动，而是真切的情绪表露。“看看最后发生了什么，婵儿太靠近人类了，她看见了凡人的花花世界，乱了心性，现在她也成了凡人！”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变成无法识别的哀鸣。
杨戬理解错了，杨涟确实是有感情的，他因为爱着三妹而痛恨刘彦昌和刘沉香。但是...“你让...三妹变成了凡人？”新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不敢相信这个宇宙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明明...“你不是太子吗？你不是未来的三界之主吗？”王母那么宠爱你，你的地位那么高，你想要什么不是都有吗？让刘彦昌飞升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你甚至无法让三妹永生？”杨戬忍不住抓住了杨涟的衣领，愤怒地质问道。他知道赐予一个人永生，对于神王的继承人来说应当轻而易举，可是自己的同位体竟然无所作为！
他无法想象这样惨烈的结局，他一辈子都在保护莲儿，为她遮风挡雨，让她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莲儿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莲儿青春不朽的倾城容颜日渐衰朽，皱纹爬满昔日如凝脂般光洁的肌肤。时光会让她的身体羸弱不堪，最终她将堕入轮回，哪怕再次相见，也不过是陌路人。
这是噩梦，这绝对是一场噩梦！
“你以为我甘愿失去她吗？因为她不愿意，那些凡人的思想改变了她，这是她主动选择的。”杨涟那双不聚焦的大眼睛已经含满泪水，眼眶微微发红，他深吸一口冷气，声音平静了些，这才永颤抖的声音解释。“我给她选择了，要么在华山接受思凡的惩罚，等到儿子老死，从此以后忘掉他们，还能和从前一样继续做神仙——时间不长，最多也就几十年，对于神明来说不过弹指一刹；若是想要和丈夫儿子团聚，那就必须成为凡人。这是天规，我竭力给她机会了，但仍然不能...”他泪流满面，听上去又委屈又伤心，夹杂着一丝愤怒。
杨戬皱紧眉头，如果理性分析的话，他会说天规已经非常人性化了，但是...他仍然无法接受，三妹竟然会放弃永生，放弃她神明的力量。他想要说“你总是有办法的，大不了改了那该死的天规，你是太子，你的妹妹为什么连爱一个男人的权利都没有？”但是杨涟的情绪太过激动，他竟然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她宁可为一个只相处了三年的男人而抛弃永生，抛弃陪伴了她三千年的兄长！”悲伤转变成愤怒，杨涟气得咬牙切齿，泪光闪闪的眸子闪烁着某种危险的红光，杨戬感受到他的皮囊下面，有什么黑暗的力量在涌动。
“我恨刘彦昌，我恨刘沉香，他们竟然让三妹抛弃了我！抛弃了她拥有的一切！”杨涟像是一个发怒的孩子，但是他不是一个孩子，他瘦削的身体里蕴藏着极为强大的力量，有那么一瞬间，杨戬觉得他大概走火入魔了。
但是也有可能只是在酒桌上喝多了，现在正在耍酒疯。
“我不想看三妹死！”就在杨戬思索着怎么对付这个看上去非常危险的同位体时，杨涟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杨戬尴尬极了，他已经太久没有和人如此亲密接触过...他想起自己的妹妹莲儿，在她小时候，在他们兄妹还没有决裂的时候，莲儿也会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受了委屈也会在他的怀里哭。
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TBC
我不擅长写亲情文，以至于不知道如何下笔人生二哥与另一个，更加好的三妹的亲情向故事了...我还想写沉香和二哥和解（这是迟早的事），但大概率也是和人生二哥。如果读者们有灵感，欢迎在评论里聊...如果我还要继续写下去，那么上中下会变成一二三四_(:з」∠)_
我本来还想写师父的，但是感觉玉鼎真人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徒儿是假的，然后脱下鞋子，抓住真的徒弟就是一顿打屁股_(:з」∠)_
人生二哥值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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