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天庭打工人系列：糟糕的哥哥（2）
（这次是这一章的完整版了(*^▽^*)）
人生二哥视角警告！
Warning：千万不要学习任何一个二哥处理感情的方式！
简而言之，杨戬教杨涟如何处理兄妹感情——个鬼啊，你们两个都不及格好不好...但是矬子里拔高个，杨戬或许还好些_(:з」∠)_
我突然喜欢上了这两个二哥的相处模式，对付一个三观不太正常的人生二哥，需要的或许不是一个正常的宝正/宝前二哥，而是一个比他更加糟糕的？
正文：
他们最终都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谈话，大概杨涟也觉得自己太过失态——鼻涕眼泪都抹在杨戬的西装上，还哭到呕吐，又把他的裤子和皮鞋弄得一塌糊涂。杨戬有洁癖，感觉恶心，但是却也没说什么。
杨涟平时在公共场合，仍然以女相示人，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又变回男相，面色凝重。这意味着他卸下所有伪装，用真实的自己面对杨戬——大概率又是让他解决麻烦，或者拿他当树洞发泄感情。
当时杨戬正盯着一段新闻的视频，反复看这个世界的沉香略微有些青涩的战斗，他的敌人是一只树妖，嘶吼着要为被砍伐的森林复仇。他看着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左躲右闪，有些狼狈地躲避到处乱甩的藤蔓，但是仍然能勉强站稳脚跟，利用宝莲灯的力量扳回一局。
他从头到尾看了四五遍，没有错过任何一处细节。这小子虽然经验不足，但也是有战术的。杨戬心想，他很年轻，总体实力不如自己的那个外甥沉香，但是似乎更加扎实些？招式不花哨，看不出孙悟空的痕迹，可以判断他大概是拜了另一位更加可靠的师父。他怀疑也许是因为那位师父会让他打好基础，而不是去偷吃仙丹，所以才在法力上略有欠缺。
当然，这也不见得是坏事，仙丹吃多了也是会有危险的，容易消化不良爆体而亡，还容易使心魔失控，因此法力最好还是靠自己修炼。想到这里，他希望他世界的沉香日后不会心魔发作，他已经帮过他一次了，现在再也帮不了他第二次，只能靠他自己了。
这也是他的问题，吃了那么多仙丹，法力远远超过如此短的修炼时间能掌控的...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拔苗助长的行为到底对沉香日后有没有害处...
“你的文书看完了吗？”正在他沉迷于这个世界的沉香，回忆自己的好外甥难以自拔的时候，杨涟不知何时如一个幽灵般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面色阴沉地问。
他的面色阴沉似乎与杨戬在工位上摸鱼关系不大，他的眼睛没有聚焦（那双深情的眼睛似乎永远无法聚焦），看向远方，似乎整个人只有空壳在这里——很明显是在想什么心事，正是这个让他如此阴郁。
在休息的十分钟前，杨戬已经没有休息地看了17个小时，但是文书这东西的特点就是源源不断，看完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永无止境。他的酸痛的眼睛仍然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给杨涟多少注意，“上一批看完了，下一批应该很快会送来。”
“剩下的交给金翎子和霞翎子吧，他们也能做好。”杨涟突兀地说。杨涟的面色很不好——就连外面刚才还是万里晴空的天都阴下来了，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杨戬知道，天气就是杨涟心情的写照，他的母亲是水元素之灵（显然又是两个世界的不同），他对于水元素甚至连龙族都无法媲美，每当他情绪低落时，天空都会变得乌云密布。
“怎么了？”杨戬问。
“我看见婵儿在哭，她以为我死了。她以为沉香杀了我，她感到愧疚，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杨涟说得很简单。
杨戬并不知道他还去偷偷看过三妹，他之前似乎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与妹妹一家决裂，再也不相见。但是看来终究血浓于水，他仍然无法轻易放下自己最后的亲人。
至于莲儿...杨婵的伤心，杨戬能够理解，没有女人希望亲儿子和哥哥闹得不死不休。他的妹妹莲儿或许恨他，或许不愿意原谅他，但是最终不也是收留了重伤的他三年吗？兄妹亲情，不论被背叛和伤害变成什么样子，总归是在那里，无法抹去的。
“那你应该告诉她，你没有死。”杨戬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找你来。”杨涟说，“我不想去见她，你去。”
杨戬皱紧眉头，“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她衰老，看她的青春凋零，看她满头白发，看她年老发胖，皮肤褶皱，最终衰弱得只能在医院里苟延残喘，最后漫长且痛苦地死去。我宁可当她已经死了，长痛不如短痛。”杨涟说。他的语气很淡漠，没有往日夸张而略显做作的撒娇或者不满，但是杨戬能够听出那种深藏的痛苦。
“但是她需要我，她需要有人消除她内心的愧疚，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她的错...而我是个懦夫，我不敢去见她。”他别过头，有些愧疚地说。
“所以你希望我去。”杨戬这下算是明白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着实让人有些无语了，他不理解杨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拿自己当替身去对付不喜欢的人，自己可以理解，可是杨婵明明是他的亲妹妹啊！
“我们都是杨戬，她现在只是凡人，分不出来的。”杨涟说。
“你才是她的哥哥！”杨戬眉头紧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同位体靠近自己莲儿的（幸亏他似乎也不打算在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这家伙是个疯子。而且...
他倒是想再见见自己的妹妹，可他已经毁掉莲儿的家庭了，两次...他不能去见这个世界的三妹...万一，万一他给她和她一家带来更多的痛苦怎么办？虽然不是自己的三妹，但是杨婵好歹也是...他知道自己不配拥有这份亲情，他不能窃取本来是属于自己同位体的。
“这不重要。”杨涟说，“我知道，你是爱你的三妹的——而我说不清楚我是否真的爱。你无论如何都会做得比我好，我知道。”他叹了一口气，“你的三妹差点就和你和解了，知道吗？她在水镜里看见...你和那个仇家打斗的全部过程，我听见她哭着喊你的名字，她让沉香赶紧去找你——可惜我和玉帝前后脚都来得比他早。”
杨戬心头一颤，莲儿...莲儿还在为他伤心吗？天哪，他以为...他以为莲儿恨他入骨，他死了对所有人都是解脱，可是...他的莲儿，他的莲儿要永远活在没能救回哥哥的遗憾中吗？
...他此时宁愿莲儿永远不原谅他，这样她就不必背负重担。
但是她还有丈夫，儿子和儿媳，还有善解人意的母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玉会生很多大胖孙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她会快乐的...至少杨戬这样告诉自己。
“兄妹和解，一家人其乐融融，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看见杨戬怔住，半晌没有反应，杨涟说。
“而我，既然我已经拥有了不朽的青春和永恒的生命，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可以去追寻的，我也应当放开她了，我们毕竟道路不同。”他似乎想要听起来很轻松，可是杨戬却知道，一切怎么可能如此容易放手？若是他真的能放下三妹，放下母亲，放下他支离破碎的家庭，那他还是杨戬吗？
最终杨戬屈服了，他只需要再看三妹一眼，哪怕这不是自己的三妹，告诉她自己还活着，一切都好，让她不要再挂念，不要再悲伤，不要再心怀悔恨就行了。只是见一次而已，他不会把她付出巨大代价才得到的幸福毁掉的。
至少他这样对自己说。
2.
“你确定她看不出我不是你？”杨戬问。毕竟那是三妹，他们是血亲。
“你上次在舅母面前学我学得挺像的，她两千年来天天和我见面，都没有看出不对劲，我和三妹交流挺少的，王母看不出来她也看不出来。”杨涟说。
“只要你和她多聊聊你们的童年就行了——在父母死后，我们被玉帝王母收养，她在西王母的凤阙长大，我在玉帝的斗牛宫长大，小时候也就玩过几次，等到长大分别拜师女娲和玉虚宫后就逐渐分开了。到时候我把你可以说的东西打印出来，你照着说，可以故意忘掉或记错一些细节，三妹会纠正，你跟着笑就行了。”杨涟说。
杨戬吸收着这些消息，这个世界也发生了家变？而且他居然被玉帝收养了？他觉得这有些无法理解，这怎么可能？当然，这个世界的王母和他那个并不一样，她显然不是死物，也许这个玉帝也大发善心了？
不对，杨涟的语气不太对，如果是真的，他不会平淡地说出‘把这些打印出来当剧本’这种淡漠的话，他会如数家珍地和他人分享美好的童年。至少杨戬就是这样的，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最信任的梅山兄弟，三妹小时候多么可爱，在家变前一家人日子多么快乐。
“这不是真的。”他意识到这一点，没错，杨涟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他的性别一直都在改变，他的名字也是假的，他的性格和情绪根据需要变得比川剧变脸还快，闲的没事就对自己的外貌修修改改，不排除他的过往也是剧情设定的一部分。
“有人说，谎言重复一百遍，就会变成现实。”对于同位体的怀疑，杨涟竟然没有否认，只是淡漠地陈述。
“谎言重复一千遍也只是谎言，迟早都要被戳破的。”杨戬皱紧眉头。他想起了沉香，在河畔遇到的那个十六岁的沉香...当时他还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恶徒，对他的母亲做了什么...他对他微笑，笑容纯洁无瑕...杨戬多么希望他们的亲情能够长存，可是这一切不过是虚妄，当真相揭晓的时候，他们反目成仇。
他的人生都是谎言构筑的，只要轻轻一戳就会破。他想到了嫦娥，想到了他伪装成后羿与她相伴的三个月...还好这个谎言从来没有暴露过，那可是嫦娥最珍贵的记忆，不容得他亵渎。现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而且身处异世，这份秘密再也无人知晓。
“但是我是天庭的太子，我需要一个能让我登上这个位置的身份，我不是玉帝的亲儿子，只能当他的养子。”杨涟说，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任何与杨莲的相似性都不复存在，杨戬再也不会怀疑这个脾气古怪的青少年是不是自己的同位体。
天庭的太子，每当杨涟提到时，一阵羡慕和嫉妒都会涌上杨戬心头。如果他真的被玉帝王母那对死物信任到这种程度，如果他不需要给两个死物当挡箭牌，如果他不需要被夹在太上老君和玉帝之间艰难度日，如果他不需要为了母亲的自由与玉帝虚与委蛇...
如果站在杨涟的位置上，拥有他拥有的一切，他不会把一切搞得如此糟糕，他不会让自己的妹妹连神仙都当不了——她会成为三界最快乐的小公主，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其实骗过天下所有人，也没什么难的呢。封神之战一过，人间的神仙妖魔几乎全部绝迹，玉虚宫和碧游宫从此隐匿，天庭的班底也全换了...天兵天将不是永久的职务，地仙也不断更换，我的时代的那拨人差不多没剩下的，早就没多少人知道真相。”
“但是还有。”杨戬说。“你可以骗所有人一段时间，也可以骗一些人所有时间，但是你永远无法一直欺骗所有人，还指望真相不暴露。”
他修改新天条的事，刻意抹去了龙四公主和小玉的记忆，哮天犬是永远不会说的...但是他知道玉帝是聪明人，他迟早会知道天条是他假借女娲娘娘之名伪造的——但是那个死物已经没有将天条改回来的机会，所以还是他赢了。
“就算还有人记得真相，那又如何呢？记忆也是可以通过语言的重复形成的——你听说过“曼德拉效应”吗？虽然原理不为世人知晓，但这能让所有人的记忆与真相出现偏差，这些人甚至还能栩栩如生地说出一些感人的细节。”杨涟的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
杨戬没有听说过“曼德拉效应”，但是...“你骗不过玉帝和王母，他们总该知道自己有没有收养你们。”他说，要是玉帝王母这么容易糊弄，他至于在夹缝里艰难地挣扎上八百年吗？
“比你想象得容易多了——别忘了，他们是神明，是神话的一部分，他们的力量，甚至存在本身都来源于人类的信仰，他们的一切都是由人类的故事定义的。如果人类相信他们做了什么，那么他们必然是做了的。
“我也没做什么，只需要对人类的神话下手，编造子虚乌有的故事，四处传播，写成小说和剧本四处表演...我成功了，我隐匿了真相，让自己的过往扑朔迷离，哪怕是最博学的民俗学家看了都要头疼。”杨涟解释道，听起来有些得意洋洋。
对此杨戬没有说什么，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知道神仙的力量和凡人的念力有关...可是玉帝王母那么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改变？是这个世界本身的原因，还是...还是他百密一疏，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走捷径的法子？这在他的世界里会管用吗？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让三妹相信，我们童年的时候是一起玩过的，是有美好的记忆的。”杨涟话题一转，总结道。
“所以你们的童年根本没有在一起。”杨戬苦涩地说。他倒是希望有神仙能大发慈悲，救走年幼的三妹...可怜的莲儿，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和他颠沛流离，一路风尘，实在是太苦了。但是错过三妹的成长...对他而言大概也太痛苦了吧？这可是他的三妹...
杨涟面露痛苦之色，艰难地点点头，“西王母收养了她，而我流落荒野，我错过了她的青春和童年，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天庭的通缉犯。我知道我是个糟糕的哥哥，兴许我们就不该相认，避免让她徒增伤悲。”
杨戬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搞砸了和自己妹妹的感情，难道这是宇宙的某种恒常性吗？就像三妹一定会思凡，一定会爱上一个叫刘彦昌的男人，并且一定会生出一个将要打败杨戬的沉香？
“行...我会去见她。”杨戬说。
就见一面，他真的想念自己的妹妹莲儿了，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忧莲儿，已经疯狂到在自己的同位体身上寻找莲儿的影子...他知道自己不该把这份感情托付在另一个世界的三妹身上，但是他在自己的宇宙已经完成了使命，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而且回去还会给自己的同位体带来麻烦...
片刻虚假的亲情正是他所需要的，而这对他而言都是奢侈。
3.
“不，这不是健康的关系！”杨戬有些绝望，他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迪奥的香水和一整套化妆品，巴宝莉的女士风衣（米色，看型号是给三妹的），还有一条古驰的高定小裙子（似乎是女士款的，看颜色大概是给小玉的），一打阿玛尼的衬衫（给沉香的），还有金手镯，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加在一起得有足足几公斤...以及旁边路虎的车钥匙，还有一份装在资料袋里的房产证，外加一张无限额度的银行信用卡（上面是甚至还定制了天眼形状的花纹）。
他甚至还给刘彦昌买了一枚蓝宝石胸针——“这是人工合成的，价格只有天然宝石的十分之一。”杨涟如是说，“他那个乡巴佬不配戴天然宝石。”
“听着，杨涟，你不能指望给三妹很多很多钱就能解决问题。”杨戬无奈地说，“我理解你的好心...”但是你应该给三妹她喜欢的东西，而不是贵的东西，这才是一段健康的亲情！杨戬不由得想到他们兄妹尚未决裂的日子，莲儿曾经亲自做寿桃给他，哪怕那寿桃面没有发开，还是生的硬的，差点把自己噎死，那也是什么天材地宝，或是绫罗锦缎都无法媲美的至宝——因为那是莲儿的心意。
只可惜没过多久他们就闹矛盾了，而这只能怪他自己。
话说回来，杨涟对这些礼物还是挺上心的，他自己变幻成三妹的模样，每一件衣服都亲自试过，并且款式搭配水平非常高，所有大牌堆叠在一起，竟然还能低调优雅，清纯有内涵。杨戬丝毫不怀疑杨涟的眼光，三妹穿上一定是极好的，只是...只是她真的会收下这些价值不菲的礼物吗？这为什么好像是在用金钱买亲情？
而亲情绝对不是金钱买来的，亲情需要爱，需要信任——杨戬当司法天神这么多年，做了很多坏事，失去了莲儿的信任，这也是他们亲情崩塌的根本原因。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但至少还算是个标准的反面教材，而且他也并非不知道正确答案。
“我三妹现在住在农村，什么都没有！”杨涟手里是花西子的一套仿古的化妆品，他在纠结，到底是现代的国际大品牌化妆品好呢，还是这种古典风格的更加适合三妹。毕竟她几千年来，用的可都是纯天然的胭脂香粉，万一不适应现在的化学品怎么办？
在杨涟看来，他的三妹可是西王母的养女，她从小可是照着公主的身份养大的，她天生尊贵，不应该在农村过穷日子。如果她的丈夫不能通过努力劳动给她舒适的生活，那他这个哥哥好歹要做点什么。
所以，豪宅，豪车，信用卡，一柜子奢侈品。
“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莲儿...婵儿想要的？”杨戬叹了一口气，对待自己的同位体，他总是感觉头疼——一方面，他对于秘法道术的见解远高于他，八九玄功的千变万化简直发挥到极致，杨戬自觉永远无法到达这种高度...可是另一方面，他真的一点人际关系能力都没有，搞砸和婵儿的关系真的不是意外，责任全在他自己。
“那她想要什么？”杨涟不解地问，“我每次见她，都是到人间去找最时兴的衣服颜色和款式，然后送到织女那里，让她们仿制出来。当然，还有首饰和一些化妆品，我为了找西域琉璃有的时候还要跑到欧洲去呢！”
怪不得你们兄妹关系不好...杨戬叹了一口气，“婵儿需要的是稳定而平淡的生活，哪怕是在农村...她只需要舒适就行了，而不是...”这么多华而不实的奢侈品。
“没有荣华富贵怎么舒适？”杨涟问。
杨戬咬咬牙，在心中暗骂杨涟不开窍，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连沉香那个傻小子都应该搞清如何与前女友重归于好了，他这个聪明的同位体怎么就愣是一窍不通？“亲情，她需要的是丈夫爱她，儿子孝顺，最好让沉香和小玉快点结婚，生大胖儿子。”
杨涟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父母，好像他们从来都不存在一样——杨戬只是知道，这个世界的瑶姬是云华夫人，顾名思义是云雾女神，是水元素的化身，她的儿子继承了一部分能力。杨戬怀疑这个世界或许并不那么完美，虽然西王母很和善且不是死物，东华帝君活得好好的，但是...但是母亲或许真的永远不在了。
这个家庭永远不可能完整，但是至少莲婵儿还能拥有一个和睦的小家庭。
而莲儿，他希望她忘记自己还有过一个哥哥，忘记他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好好享受他为他七拼八凑出的一个还算完整的家庭。
“哦，我应该给沉香准备彩礼！”杨涟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沉香在人间还是个穷小子呢，他爹也就攒了那么几万块钱，还借给亲戚治病有去无回，他要娶媳妇，只能靠他舅舅啊！”
“好，我决定了，这一半是沉香的彩礼，这一半是小玉的嫁妆，我这就给胡老太太写一封信，把我外甥嫁给她家孙女！...哦，对了，还有三妹的嫁妆...等等，刘彦昌应该当上门女婿，记得让沉香改个姓，他不能姓刘了...”
你看，说到底，杨涟最终还是把问题归结到了钱上。他到底还是没有明白，怎么去爱一个人。没错，他应当为妹妹提供舒适的生活，莲儿自己有法力，可以造舒适的大宅子，不需要他的帮助...可是到头来，莲儿眼中的舒适不也只是一个地主员外的舒适吗？刘府算不上奢华，比不上京城的宰相，世袭的王侯，财富从来不是她真正需要的。
所以，你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可以丢掉了，给她买些斐乐，鸿星尔克或者什么中高档的品牌也就差不多了，或者买一辆农村人常用的小卡车，最多在县城买一套二室一厅用来给外甥结婚——但是这样也多了，容易让人感觉你是在施舍，反而有可能搞砸。
你甚至没法让杨婵保持仙体，你甚至没法助他一家登仙，你就已经辜负了他们，你是一个完全的失败者，金钱再多最终也无事于补。杨戬想要这么说，可是那天晚上杨涟实在是哭得太伤心了，他是真真正正尊重杨婵的选择，也是真正为失去妹妹而伤心，他实在不忍心在戳破伤口。
杨戬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逐渐从互相利用关系，转变成杨涟的大哥了！不论他怎么告诉自己，他都忍不住用对待莲儿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同位体——特别是在对方是女体的情况下。
——TBC
欢迎大家多多评价哦，因为我想不出接下来人二要怎么和现代AU杨婵见面了...给点建议和灵感吧，不要沉默，我知道还是有人在看的_(:з」∠)_
我有一些想法，比如让他直接在他们家庭聚会的时候带着礼物闯入，并假装成杨涟，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杨戬道歉（有可能会和沉香打起来）；
先写一封信预警一下（更加可靠，也更加有利于刘家人的精神稳定，但是我不太会写书信体）；
或者在某一个怪物快要打败沉香的时候前来相救，两人勉强重归于好？
但是杨婵到底能不能看出二哥的不对劲呢？我希望她能感受到——不一定能说出这不是二哥，但是能明显感觉不对劲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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