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小子你要好好修炼啊！
Well，新的沉玉cp片段...我一直觉得靠磕丹药实力飞涨就是一件不靠谱的事，再怎么依靠丹药也不能超过人家修炼千年的努力啊！因此沉香靠吃豆子法力大涨这件事，我个人理解是在用未来的潜力交换现在的法力——毕竟《宝正》里沉香甚至没有能够成仙，100岁就死了。
1.
小玉找到杨戬在自己书中提到的那个红头发的炼金术士并不难，因为显然他们关系很好，甚至还有专门用来传信的魔镜。小玉真正担心的，是自己是否能够相信这个外国人。毕竟沉香身份特殊，是中国神族的太子，如果让外国巫师发现他的什么致命弱点...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我的师父杨戬生前非常信任您。”她隔着双向魔镜，充满警惕地对另一边的红发巫师说，“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但我不知道您是否值得信任，我找不到其他真正的炼金术士了。”
对方也隔着镜片（或许他们之间有数千公里的距离），打量着小玉，最终才说，“你是清源的弟子？我确实与他交好数百年。他很信任我。你既然是他的学生，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自然愿意，只是你要欠我一个人情，未来我可能会让你为我做什么。”看着小玉听着突然紧张起来，对方又笑了，“女士不必担心，不会是非常过分的事情，只会是你力所能及的。”
小玉仍然保持紧张的状态，“我想要相信您，我也需要您的帮助，可是...”她柳眉微蹙，逡巡着不知是否该相信，没错，师父对他的评价很高，但是...杨戬并不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圣人，他又很多不堪的黑暗面，而显然他与西洋巫师的交好也是同僚攻讦他的若干方面之一；欠人情又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她真的不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
“你的师父与我交情不浅，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且不止一次，而作为感谢，我也曾教他西方不为人知的巫术和秘咒，总体而言，我们之间是扯平的。我了解他的人品，我相信他的弟子必然也是值得信任的。我可以信任你履行诺言，你也可以信任我的言行...毕竟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诺千金不是玩笑。”他又微笑着说。
“以及，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正义联盟荣誉成员之一，在正义联盟的网站上能够查到我的名字——作为超自然方面的顾问。”似乎是为了说服小玉，他又当着她的面取出钱夹，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上面有正义联盟的符号，以及他现在使用的名字杰森·布拉德。
正义联盟的成员，这倒是让小玉惊讶了一把。她知道正义联盟是有巫师的，但是具体是谁，有多少却不清楚。也许这位布拉德先生其实认识沉香，甚至曾经帮助过他都说不准的。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先生，我并非对您不信任，只是...只是我需要这件事保密。我有一位修仙的朋友，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异...我抽取了他的一些血样，可是他们说用科学的方法已经没法分析，只能找一位炼金术士。”她解释道，刻意隐去了沉香的名字。
“女士，如果是这样，我自然愿意帮助。魔法界的内行人都非常注重隐私，我可以理解你的谨慎。既然你寻求帮助，我也有义务替你保密。”对方彬彬有礼地道，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然后又随口问了一句，“只是那位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
“呃...当然不是。”
2.
小玉在一个傍晚来到了英国伦敦。这位神秘的巫师在此有一处圣所——但是当她进去后，看这里处处布满灰尘，只有客厅的一部分打扫干净的情况，此地不像是他常住的地方。
“你就是小玉？我已经等候你很久了，一切实验器材都准备就绪。”红发男人早已在门外等候，见她现身便将她请进屋中，他看起来是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不是非常高大但是很健壮，不过令人不安的一点在于，他蓝绿色的眼眸中仿佛闪过一丝危险的血光，令人毛骨悚然。但是在定睛一看，他还是那个温和的，彬彬有礼的英国绅士。
她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所谓的“欠人情”会给她带来严重的后果——毕竟一个正常的巫师很难活上数百年，而她的老师也没有提及对方是否会什么邪术，因为杨戬显然不介意这些。
男人带她进入自己的图书馆和实验室。对方已经准备好她叫不上名称的植物和矿物，玻璃瓶中咕噜噜地煮着什么粘稠不可名状的物质，看着还那么一回事。“你将样品带过来了？”布拉德先生随意地问道。
小玉带着那一管沉香的血样，她用一个冰封咒保存，现在依然很新鲜（当然或许不仅是咒语的作用，也有可能是血液中本身鲜活的生命力）。对方接过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不禁皱紧眉头，“汞，他竟然摄入了这么多汞，还没死真是一个奇迹。”他当即有些疑惑地嘟哝道。
“水银？下面沉降的东西是水银？”小玉皱紧眉头，可是水银不是银白色的液体吗？可是这是金色的啊！
“嗯，炼金术通常会用水银作为溶剂，它能溶解和稳定很多强大的魔法元素...但是直接将它不加提炼就吃进体内？绝大多数的炼金术士都是这样丧命的。”布拉德简单地解释道。
丧命？这让小玉心头一紧，难道沉香快要死了？
她看着这位西洋巫师熟练地用滴管从血样下方的汞相中吸取液体，然后放进一个小烧瓶里，然后将剩下的血样用另一个滴管吸取一部分，放进另一个烧瓶。布拉德向烧瓶中加入像是酸液一样的东西，还有一样冒着黑烟的物质...暗红色的蒸汽很快从溶液中升起，经过冷凝管，然后进入一个盛放不知道是什么深绿色液体的瓶子，没过多久，就看见深绿色的液体逐渐变成暗红色。
在看着冷凝、过滤，重结晶等极为复杂的多步化学操作后，红发的炼金术士终于将一张滤纸递到他的面前，上面是一些暗红色的晶体粉末，“这是什么？”小玉好奇地问。
布拉德没有回答，而是从桌下搬出一块非常沉重的砖头（不符合实际的重，而且看起来也不是普通的砖头），然后将暗红色的晶体倒在黯淡的灰黑色砖块上。非常迅速，与暗红色粉末接触的砖块表面逐渐浮现金色的光泽，并且金色的部分在不断扩大...
“如我所料，汞中溶解的是传说中的贤者之石，非常微量...但是这么十毫升血液中就能提炼出这么多，而一个人类全身血液一共有大约4.3L，这已经是不小的量了。这么多能量都没有吸收，全部停留在血液里，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布拉德皱紧眉头，面色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对方有些惊讶和茫然的眼神，进一步解释说，“这或许是你这位朋友体内含有这么多汞却仍然活着的原因，贤者之石能够合成生命元素，使人永生不死，但是长此以往，他的健康也必然会受到严重损伤。”
小玉面色苍白，“啊？”沉香的体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汞？从哪里来的？“可是这些汞...”她不懂什么炼金术或者贤者之石，她倒是知道沉香吃了不少仙丹。但是她又对炼仙丹一窍不通，难道不是用草药炼制吗？
“他应该是误服了溶解在汞中的贤者之石...又或者是你们中国仙人的炼丹术——我对此不甚了解，但是根据清源给出的只言片语，应该与炼金术原理相似，氧化汞（红铅）是相当重要的原料。而炼制成功的仙丹，恐怕没有将汞元素分离，所以吃得越多，中毒越深。中国仙人似乎需要在服用之后，花上一段时间吸收其中的能量，并且将这些有害元素排出去...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省略了这个步骤？”布拉德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皱紧眉头，替小玉分析道。
完了，沉香哪里有时间炼化仙丹，每周一枚，平时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充裕...小玉面色变得很难看，她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担忧，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情况竟然这么严重！
“我对于你们中国仙人修炼的法门只有粗浅的了解，可是据我所知，仙丹是不能随便乱吃的...我也不知道你这位朋友吃了多少，估计不会少就是了...中毒是一方面，而且如果修炼的过程是与宇宙的能量进行共振，进而从其他维度汲取力量，吃仙丹这样增强力量的捷径可能反而会阻碍正常的修炼...具体可能有什么代价我说不清楚，这些都是清源作为信息的交换告诉我的。他还说过，除非快要死了，否则最好不要瞎吃药。”他眉头紧锁，又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如果是的话，我建议你去找一位懂行的仙人，让他为你看看怎样解决。因为照这样下去，除非你一直吃药维持高的能量水平，否则积攒下来的毒素迟早会将你杀死，到时候你欠我的人情就没法还了。”
“多谢指点，布拉德先生，我需要立刻警告我这位朋友，便不在此停留了！”小玉拱手道谢，“至于我欠您的人情，肯定是要尽力偿还的。”
沉香啊沉香，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小玉感到头疼。
3.
“小玉，你说什么？”沉香惊呼道，他们站在东方明珠的塔顶，俯视着上海这座不夜之城的万家灯火。这里谈话很安全，不会有人听见。
“我说，你不要随便吃仙丹了，很危险！”小玉重复了一遍，“你平时就修炼得马马虎虎，时间仓促根本炼化不了仙丹中的强大能量，这些能量就淤积在你的体内，然后还在这个过程中摄入了很多有害的毒素，也来不及排出体内。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可是这是太上老君炼的九转金丹，其他仙人想要都没有分呢，不可能害我性命吧？”沉香茫然地问。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小玉，对呀，他吃下的仙丹可都是天庭给的，他们急于求成，培养出一个新的太子...所以就这样不顾沉香的身体和未来的潜力，强行通过丹药提升？这样做简直又愚蠢又危险...又或者对于他们来说，沉香的力量主要来源于宝莲灯，自身的实力反而不那么重要，只要用大量丹药堆砌，让他成仙就行？
这么一想，小玉感到毛骨悚然，“听着，沉香...我不方便说天庭的不是，但是你现在的修炼，确实完全跟不上趟。你一天冥想运功多长时间？你有没有修炼过元神？你花多长时间研习道法？”她一连串的问题跑出去，将沉香砸得晕头转向。
“我...我太忙了，又要学习，又要拯救世界，天庭那边还指望我周末处理文书工作，我都快烦死了，哪有时间修炼？”沉香有些不耐烦地说，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做得确实不对，然后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啊，可是他们不给我时间。”他无奈地说。
小玉忍不住扶额，“那么你修炼的是什么道法，你总该知道吧？”道法对于修道者非常重要，是帮助他们领悟大道的秘法，比如她的师父杨戬修炼的《九转玄功》是道法中几乎最危险的，但是练成之后，便可纵横六合，恣意潇洒。当然这是一个特例，因为它是混沌魔法体系的（道法也有秩序和混沌，修炼秩序的道法占大多数，而修炼混沌道法则容易失败或是入魔），常见的主要是《无上秘要》《玄门宝录》《天罡地煞功法》之类的。
这下沉香再一次愣住了，“什么道法...”完蛋，他竟然连道法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小玉简直有撞墙的冲动了，“就是南哥教我怎么吐纳，怎么将法力绕大周天运转，我也叫不上名字。”
好家伙，一个野路子教另一个小白，这是要凉凉的节奏啊！小玉简直无言以对，“沉香，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必须认真点修炼，你将来可是要成为天庭太子，不能...”她叹了一口气，寻思着得找机会给沉香补补道法上的空缺才行。
“我有宝莲灯，它能给予我足够的力量。”沉香又说，他太过乐观了，而且还...小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香平时确实很忙，但是他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修炼上啊！提升自己的法力，以力证道成为金仙才是正途！
“沉香，你不能完全依靠丹药和法器，这是修炼的大忌啊！”小玉对他说，又生气又着急，她站在这个不安全的护栏边，此处在夜晚的浓雾下，只能看见几个为数不多高大建筑物的尖顶，只要一步就能跌下去粉身碎骨，“想想，你现在已经仙丹中毒了，再吃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而且万一你的法器被人偷走了呢？你还要依靠自身力量才行啊！”她对沉香说，简直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沉香的妈了。
“我...”沉香踌躇了，他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小玉的话，“我不会再让宝莲灯被偷走了。”他说话时，底气显得很不足，毕竟宝莲灯不止丢过一次，还真不能保证不会被偷走第二次。
“你最好听我的忠告，沉香，否则后果很严重。”小玉有些愤怒地说，沉香怎么就听不懂呢？他怎么就无法意识到自己所做的非常危险呢？他难道不信任她吗？沉香啊沉香，你怎么对自己的事从来不伤心呢？她说着，双手在栏杆上灵巧地一撑，纵身跃过围栏，径直从百米高空跳了下去。
“小玉！”沉香不由得一惊，伸手去抓小玉的手，可是却扑了一个空，眼看着小玉消失在夜晚的浓雾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我忘了，她会飞啊...”刚才小玉提到宝莲灯，他顺手在腰间一摸，顿时脸色大变，“我的宝莲灯呢？”
小玉借助雾遁来到自己的安全屋，顺手将宝莲灯放在自己的床头上，之前师父杨戬提起宝莲灯，充满忌惮之色，只是说不要随便使用。沉香或许会认为这是因为杨戬没有仁慈的法力和坚定的意志才无法使用，甚至因为心怀恶念而可能被反噬；可是小玉知道真相并非如此，宝莲灯与杨戬的契合度很高，他当初就是利用宝莲灯救了重伤的自己。
4.
沉香知道一定是小玉偷走的宝莲灯。先是一阵愤怒，然后想起小玉的警告，对母亲说：“也许她只是想让我不要过于依赖法器，她非常善良，不可能用宝莲灯去做坏事的。”
杨婵只是微笑，“那她确实有道理...也是可惜，我当年应该更加努力修炼的，若是能依靠自己的法力飞升位列仙班，我如今也不会如此容易被削去仙籍。当年得到这样法宝时我法力太弱了，后面就仗着法宝和信仰之力，没怎么修炼。你这小子可不能学你娘不务正业。”说到这里，她有些惋惜。
“沉香，你从来没有接触过正统的道法，你娘倒是略有涉猎...虽然我也没练成吧，但是我可以交给你。法力还是要靠自己修炼，丹药虽好，也不能当豆子吃。”然后，她话锋一转，又有些严肃地对沉香说，“你每天早起一小时，给我老老实实修炼！”
“啊？”沉香像是吃了十斤苦瓜一样，垮着一张脸。
“别给我‘啊？’，你太依赖仙丹和法宝了，从来不认真修炼，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看看人家小伙子孔克南，人家天生天赋就比你好，人又比你聪明，考上好大学，修炼起来还比你更加努力！”杨婵叉着腰，严肃地说。
现实就是这样的，沉香痛苦地心想，你的母亲是仙女，听上去像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但是事实上，她除了会像其他家长一样攀比学习成绩、体育技能、艺术天赋，还会攀比修仙的水准！
“唉，这就是人生。”沉香忍不住感慨，他还没告诉母亲自己上次月考数理化生“满江红”，否则真的要完蛋了。
——TBC
DC宇宙有一条著名的定律：魔法/力量是有代价的，欠债早晚都要还
所以现在沉香小朋友怕是要摊上麻烦了，如果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散一次功，恐怕没有炼化的仙丹能量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根据我的理解，成仙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是比较简单的，做足够多的好事，积攒信仰之力，从而成仙，如果细分的话还有完全依靠信仰之力的（比如依靠公务员考核上来的地仙和鬼仙），和一半自身修炼，一半依靠信仰之力的（大部分的妖仙如小青，以及二郎神手下的草头神）；
第二种是比较难的，就是像那些强大的金仙一样，以力证道，通常要经受无数劫难，但是成仙之后是没人能轻易剥夺他们的力量的。杨戬选择后者，孔克南前文渡劫也选择的后者。这年头选择这种方式的人很少了。
现在的状况是，沉香在前者的方向一路狂奔，还有宝莲灯助力；而小玉走的是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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