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吸血鬼]吸血鬼战争 29
说真的，《DC大战吸血鬼》#9没啥剧情——除了我之前猜测的那样，穿着黑蝠鲼战甲的人是湄拉。
现在至少All Out War支线有完整的计划吧？
1.
自杀小队杀入高塔之中。
蝙蝠女侠果然没有欺骗他们，她带着他们钻入通风管道（她可以变成一只黑猫轻盈地穿过，几个大男人却不容易，但是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了，钻通风管道不是难事），然后丧钟从通风管口一跃而下，靴子踩爆了一只吸血鬼的脑袋，然后挥刀砍下另外一只吸血鬼的脑袋，污血。脑浆和吸血的残渣沾满他早已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制服。
“楼梯在那边，每层有三个守卫！”蝙蝠女侠扯下另一个守卫的头颅，对众人说。此时午夜战士也从通风管道跳了出来，而更加壮硕的贝恩则与死亡天使一同从正门进攻，为其他人吸引火力——主要是贝恩这么大块头，也钻不进通风管、
“埃克斯，动手！”丧钟在跑上楼梯的过程中，给两位潜伏在鲜血畜牧场中的女战士打信号。她们将会吸引这里所有的重火力——这样的工作实在是太危险，交给女士来说不太合适，但是她们都活了数千年，要是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那可真是白活了。
因此不论是从游乐场还是从畜牧场，这座高塔上都不会有援军。
“小心点，夜行者（Nightrider）和幻影（Mirage）守卫高塔的最顶层，只要杀了他们，我就能帮星火解决精神控制的麻烦。”蝙蝠女侠将没有脑袋的尸体踹下阶梯，任由它从旋转楼梯中间坠落，在落地前便化为灰烬，然后又一脚踹飞另一只，午夜战士非常配合地砍下它的脑袋。
“也不是很难对付！”午夜战士随手擦拭脸上的污血，说。
“别掉以轻心。”年长的雇佣兵在城堡的小窗口远远望去，看见远处鲜血农场火光冲天，知道自己的计划应该问题不大，吸血鬼们必然要忙于救火和对付两个女战士，大概率是没有机会来这里的——只要人蝠那边没有出问题，神奇队长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
“她们两个最好多坚持一会儿...”他心想。
在蝙蝠女侠的带路侠，三个人一路上杀了十几只吸血鬼，最终爬上高塔，蝙蝠女侠看见一个红发的身影站在窗口。红发的外星公主只穿了一件薄若蝉翼的白色睡袍，在寒冷的风中随风舞动，她似乎对下面的战争无动于衷，只是无神地看着灰暗的天空，甚至没有为救援人员赶来而做出任何反应。
“星火，科莉兰妲？公主？”蝙蝠女侠试探着呼唤她的名字。这些日子，星火一直都不太是她自己，她被吸血鬼王洗脑（那个该死的坏男人，他用他们曾经的爱情蛊惑了这位尊贵的公主），然后夜行者和幻影又对她不断加强控制。她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是她自己，又或者她的精神已经遭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反正他们现在都毁了，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哪怕吸血鬼被全部消灭——被破坏的生态，恶劣的环境，饥荒，死亡的阴影...胜利不见得是胜利，蝙蝠女侠偶尔也会这样绝望地想）
每一次看见她，蝙蝠女侠都感到一阵心痛，真正的星火此时应该用她强大的超能力横扫千军，而不是想一个精致的人偶一样一动不动。
（芮妮·蒙托娅，她想起了她的恋人芮妮...她看见她变成吸血鬼，她试图让她拜托控制，可是却失败了，她差点把他们的计划告诉吸血鬼王...最终她不忍心动手，红头罩替她解决了芮妮——看见星火，总是让凯特想起她死去的恋人，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法，只剩下空壳的恋人）
星火甚至对他人叫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反应，仍然无神地望向远方。
“哎呀！”突然，夜行者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极有可能是化为烟雾隐藏），袭击了午夜战士，将他扑倒在地。午夜战士用长枪抵挡住他的利爪，可是力量毕竟比不过吸血鬼。
“哈，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星火！”夜行者露出锋利的獠牙，他背后的阴影中几个身影浮现——竟然都是埋伏在高塔上的吸血鬼，一共六个，很快将救援的人围个水泄不通，“现在你们完蛋了！”
当他说话的时候，口涎都要滴到午夜战士的脸上了。
蝙蝠女侠暗道不妙，她确实数了吸血鬼的数量，也确实少了两三个——她没太在意，以为是他们都在往楼下跑，去对付从下向上硬攻的贝恩他们。可是她猜错了，夜行者不需要费力就知道他们是来救星火的，于是让手下人向上跑。
但是总共也就七个嘛，不算太多。
“滚蛋！”午夜战士咒骂道，找准机会一脚踹在达贡两腿之间，迫使对方捂着裆后退了好几部，然后他趁机一个扫堂腿，又踹翻了另外一只。他一跃而起，用长枪重击扑上来的另一只吸血鬼。
“呸呸呸！”午夜战士趁着空闲的片刻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又抖了抖自己的风衣，“真TM大意了，差点栽了！”他咒骂道，然后一枪捅进另外一只吸血鬼张大的嘴里。
丧钟头槌一只吸血鬼，迫使对方从后面松开他，然后找准机会，一刀刺穿了扑上来的夜行者，冷漠地看着对方化为灰烬，然后从容地翻腕，一刀刺向另一只吸血鬼。而蝙蝠女侠非常配合地扯碎了另外一只吸血鬼。
“没有更多了吧？”蝙蝠女侠提着一个快速朽烂的脑袋，心有余悸地问。
“不能放松警惕。”经过这么一出，丧钟更加警惕多疑了，“还有另外一名超能力者，幻影，我们还没见到她，你们这群没有脑子的蠢货，小心点！”他对两个年轻人说。
“好啦，知道啦！”午夜战士知道自己理亏，耸耸肩。
蝙蝠女侠警惕地靠近科莉兰妲，生怕满身是血的自己会惊吓到这位塔马兰公主。理论上，只要夜行者一死，她的意识就会恢复一部分，可是为什么她仍然无动于衷？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难道吸血鬼王对她的控制远远超过预期？“星火？科莉？你能听见我吗？你还好吗？”她谨慎地问，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靠近。
一开始星火没有反应，然后突然开始低声啜泣，肩膀微微颤抖，面颊埋在自己的手掌中。蝙蝠女侠有些同情这个姑娘，她被吸血鬼断断续续囚禁了一年时间，不知道被取过多少次血，被做过多少试验...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没人该遭受这样的折磨。
她仍然像是没有注意到前来解救她的三人一般。
“够了...”丧钟此时最忍受不了哭哭啼啼，在他眼里，超能力者大概只是个好用的工具，按照他的计划，现在他就需要这件名为“星火”的工具最大火力攻击。他走上前，试图靠近星火。
“不要！”午夜战士的情商在关键时刻还是很高的，知道此时星火很脆弱，不能吓到她，否则她会更加不听话。
“星火？星火你能听见我吗？”蝙蝠女侠用尽可能轻柔的声音问。
星火抬起了头，一双无光的翠绿色眼睛看着她，她仍然在啜泣，泪水划过失去光泽的深色肌肤，最终她点了点头，“你说过...你会救我...你会给我自由...”
蝙蝠女侠心中一喜，她确实反复这样对星火说，可是她这些日子一直都毫无反应，凯特还以为她没有听进去，或者已经根本听不懂呢...但是没想到，她一直都记得。
“是的，是我，现在我来救你了！”蝙蝠女侠高兴地说。
两个红发女人拥抱在一起，火红的头发搭在彼此肩膀上。然后，星火拥抱着蝙蝠女侠，从高塔上一跃而下，飞向空中。
于此同时，位于高塔下的两人也在艰难地战斗。游乐场的守卫不少，因为不知道敌人已经爬上高塔，误以为死亡天使和贝恩就是全部的敌人，因此将他们团团包围。
“该死的！”让-保罗用手中的剑刺穿一只吸血鬼，然后一脚踹在另一个柔软的腹部，再挥动手臂上隐藏的刀刃，在一只的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可惜这并不能杀死吸血鬼，它很快就完全愈合了。
他听见背后的动静，连忙回身看，正好一只吸血鬼扑上来，撞在他的剑锋上的。可是这还没完，另一只吸血鬼又将他从后面锁住，前面又扑过来一只，将他夹在中间。但是死亡天使好歹是一个合格的战士，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他别住后面吸血鬼的脚踝，使对方丧失平衡，然后他趁机一个过肩摔，将它砸在扑上来的吸血鬼身上。
这一下砸倒了两三个，还有几个下意识后退，他总算有了喘息之机。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没有贝恩保护了，而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敌人分开的！他听见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嗡嗡作响，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这是当年教团在他的脑海里植入的控制命令，但是他刻意忽略了，他必须学会忽略，因为他还要专心战斗。
他必须专心，他不能再受教团的影响，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对自己说，他只是他自己，他是让-保罗，他是一个超级英雄，连蝙蝠侠都承认他了！
冷静下来后，他一边用臂刃刺穿敌人，一边四处张望。所幸想要看见贝恩并不难，他那么大的块头非常显眼。他挥动手中宝剑，砍下敌人的肢体和头颅，穿过敌人向自己的战友艰难地前进，此时他们必须采用背靠背的战略，否者根本无法维持。
然后他看见，幻景从背后扑上去，“贝恩，小心！”他惊呼道，同时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剑扔向幻景——他的准头不如蝙蝠侠，但是这点距离还是可以命中的。
可是已经太晚了，在他宝剑出手的一刹那，幻景已经拔掉贝恩身后的管子，然后将牙齿埋进他的动脉。当吸血鬼从背后锁住他时，他看见贝恩的鲜血从颈部飚出，喷射得很高。
“可恶！”他感到头疼欲裂，那些该死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奋力挣脱吸血鬼的手臂，用自己臂铠上的臂刃在吸血鬼中厮杀，可是他却没法集中注意力，那些该死的声音，那些无法逃离的旧日阴影！
一只吸血鬼锋利的爪子损坏了他的甲胄，他勉强躲过，心脏狂跳。他用臂刃杀死那只怪物，此时终于靠近了贝恩和幻景。“贝恩，你能听见我吗？”他问自己新交的朋友。（他称呼贝恩为自己的朋友，可是他们曾经是敌人）
贝恩只是捂着自己颈部的伤口，鲜血仍然汩汩地从手指见流出。他已经没有力量了，他的管子被割断了，他虚弱无力。他想要说话，可是张开嘴，却只发出无法理解的声音。
“听着，贝恩，振作...”就在此时，一只吸血鬼扑了上来，迫使死亡天使不得不暂时放开他的朋友，去对付更加着急的威胁。他刚刚杀死一只，就被幻景抓住脚踝。
那一剑命中了幻景，却没能立刻杀死她，死亡天使顺手将剑从她的胸口拔出来，伤口在迅速腐败，幻景快要死了——看来教团的剑真的是一把圣剑。
“你曾经是我们的一员，”污血从女人的眼睛、鼻子和嘴里涌出，映衬着她惨白的脸，颇为骇人，她看着死亡天使，血红的双眼分不清是本来的颜色还是被自己的血染色，“你还会回来的，我知道...主人想让你代替他的兄弟，当二把手...”
“不可能！”死亡天使咒骂道，他脑袋里的声音让他头疼，他不能去想，它明明已经安静了这么久...他明明可以做英雄了！他不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
“哈哈...你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强了吧？你的精神...”女人的身体在迅速腐败，“主人...能够帮你...屏蔽....只有他...能够”她没有说完，就化作随风的尘埃。
死亡天使瘫软在地上，手中宝剑落地，“不可能，我不能...”他不知道，是任由脑海里的声音干扰他的专心，让他完全疯掉，还是顺从吸血鬼之王好，他只想做自己...
一旁的贝恩嘴唇动了动，或许是想要求助，或许是想要安慰痛苦的朋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的面色惨白，躺倒在自己的血泊里，最终瞳孔缓慢放大，再也没有反应了。
他死去的时候，眼中倒映这苍白无力的阳光。
在吸血鬼扑上来要将让-保罗撕成碎片的时候，星火抱着蝙蝠女侠，将光与烈火倾泻而下。
2.
哥谭小队在争吵。
“哈尔，你不对劲。”黑金丝雀皱紧眉头。
“我很好，我们应该专注于如何进入城市中心区...杀死吸血鬼之王，如果幸运的话，就能解决整场危机——或者至少让他们陷入一阵混乱。”哈尔·乔丹没有胆量直视自己的朋友，而是刻意引开话题。
“相信我，你绝对不对劲，我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哈莉也说，她被救出来后，在便利店偷了一顿过期的饼干和饮料，现在看上去气色好多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至少是阿卡姆重症病房，我不是开玩笑。”
“哈哈...”哈尔干瘪地笑了两声，“我很好，真的很好，除了这颗倒霉的星球要毁灭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哈尔，你自从进入哥谭后，明显变得比之前更加暴力了。”黑金丝雀说，她的语气中充满担忧和关怀，“而且你总是走神，看上去心不在焉...是因为你不想靠近吸血鬼王吗？”她试探着问。
“没有，只是哥谭这个该死的地方比从前更加让人不愉快。”哈尔含糊着试图糊弄过去，但是黑金丝雀非常清楚，他在说谎，她太了解自己的老朋友了，他非常不擅长撒谎。
在队伍中，最不信任哈尔的就是弗兰肯斯坦，而他才是这里魔法的专业户，“他大概仍然受吸血鬼之王的精神控制，肯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刺我们！”他说，手中仍然拿着那把附魔的剑，“我觉得我们应该杀了他，吸血鬼都是不可信的！”
“不！”黑金丝雀连忙说，“你不能！”
“科学怪人，你竟敢怀疑我！”哈尔猛然跳起来，双目血红，像一头猛兽一般扑向弗兰肯斯坦，所幸被黑金丝雀用绿光构造物抓住，锁得牢牢的，就是这样他也仍然对着弗兰肯斯坦龇牙咧嘴，“我不受他的控制！我已经摆脱了！我是自由的！你竟敢——”
“你怎么看都不像你自己。”弗兰肯斯坦说，“你怎么看都想一个提线木偶！”
“我不是！我不是——”哈尔奋力挣扎，可是黑金丝雀却越攥越紧，最终他连挣扎的发力都做不到了，总算安静下来，“我真的没有受到吸血鬼王的控制——他的控制并不高明，我知道如何分辨，我只是...”
他没有试图用黄灯戒挣脱束缚，哪怕黑金丝雀知道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这些时间，哈尔一直都在教黑金丝雀如何像老司机一样操控绿灯戒，她学会了不少技巧，可是却也自忖，大概还是打不过老师傅的。
由此可见，他大概是真的不想伤害队友，于是黑金丝雀将他放下了。
“我知道我不是原来的自己...我怎么可能毫无变化？”他听上去非常疲惫，“我被腐化了，我比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我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渗入我的灵魂...我总是没来由地产生很多邪恶的念头，我想要杀戮，想要撕碎所有敌人，我希望他们痛苦..恐惧...”他将头埋进双手中，“我完蛋了，戴娜！吸血鬼的诅咒...”
他似乎陷入了崩溃状态，突然跪在地上以泪洗面。
但是戴娜的目光却停留在黄灯戒上，刚才哈尔说出两个关键词“痛苦”和“恐惧”，这不就是黄光的特性吗？他以他人的恐惧作为能量，在影响他神志的不是吸血鬼的魔法，而是他手上的黄灯戒！“戒指，”她举起自己戴着绿灯戒的右手，“灯戒会影响使用者的精神吗？”
“在某种程度上，或多或少，取决于光谱的波段。”灯戒回答，“代表愤怒的红光使使用者丧失理智，除了愤怒无法感知任何情绪；代表贪婪的橙光使人变得贪婪，试图掠夺一切；黄光对佩戴者有一定影响，但更多是影响他人；象征怜悯的靛青具有某种精神控制的能力，能使恶徒幡然悔悟重新做人；而象征爱的紫光，则会让人以爱之名做出非理智的行为。”
“象征意志的绿光和象征希望的蓝光对使用者精神影响较小，考虑到战斗力，守护者们选择用意志绿光作为能量，组建绿灯军团。”
戴娜明白了，“黄灯戒还是能够一定程度对使用者造成影响的，对吧？”
“确实，恐惧黄光会让使用者产生暴力倾向，伤害他人，从而获得灯戒需要的恐惧之力。”灯戒回答。
非常好，破案了。“哈尔，你必须把灯戒摘下来。”黑金丝雀说，“它才是干扰你精神的源头。”
哈尔抬起头，哈莉好奇地戳了戳他手指上的黄灯戒，后者发出微弱的黄色光芒。他似乎不理解戴娜，茫然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打掉小丑女试图玩灯戒的手，“不行，我需要力量。”
“它在影响你的神志！”黑金丝雀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哈尔的嗓门也很大，不过再大也压不住黑金丝雀。戴娜发誓，在他情绪激动时，眼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金光——那是代表恐惧的黄光，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在以前，他脾气不稳定的时候，眼睛里冒出的都是吸血鬼的暗红色魔法光芒。
“对不起...我确实...不太稳定。”似乎意识到自己大喊大叫不妥，哈尔下一句的音量就消了很多，“听着，戴娜，你知道我不能...”
“哈尔，别那么固执！”戴娜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就像一个不听劝的青少年——当然，她熟悉的哈尔·乔丹从来就没有听劝过。
“第一，我们需要力量，我们人手不够，只有六个人——而我们要面对一整座城的吸血鬼，此时削减力量，非常不明智。”
“第二，如果我此时放弃这枚灯戒，那么它就会寻找下一个人...根据这颗该死的星球的现状，下一个人极大概率不是我们的盟友，此时给敌人送火力是极为愚蠢的。”哈尔竟然会理性分析，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狗狗确实有道理。”哈莉此时也附和。
“我不是狗！”哈尔有些不高兴。
“听着，戴娜，我不是...”哈尔叹了一口气，他此时看上去异常疲惫，“好的，等这一切麻烦结束，我会老老实实地把戒指交给你...”
“然后你的朋友会给你在阿卡姆疯人院订一个豪华包间，我们那里气氛其实很好的，包吃包住，时不时能出去放个风，不要放弃治疗。”哈莉总是忍不住插科打诨，拍了拍吸血鬼的肩膀，安慰道。
但是吸血鬼没有理会她。
“但是现在，我还必须战斗，哪怕我使用的武器最终会摧毁我。”哈尔说话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巴里还等着我，上都夫人说他还活着，没有被转化...我必须救他出来...当然，我们也必须消灭吸血鬼王，拯救这个世界。”
就在此时，蝙蝠女孩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她的一头红发被灰土弄得分不清本来的颜色，“哈莉，你所说的那条通向市区的密道被封住了！”众人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沮丧地说。
“我有什么办法？”哈莉无辜地说，“我被他们关在地下室里几个月，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在我逃出来的时候，那条密道还能使用。也许他们发现了这条小道，然后把它堵住了。”她可爱地耸耸肩。
而在此时，脱队了两三天的黑蝙蝠回来了——在昨天，他们听见了远处的战斗，动静很大，听上去很像是强大的超能力者在战斗。她担心那是黑蝙蝠，大家都不知道她怎样了。她回来时看上去很狼狈，当她摘下头套时，众人才惊骇地发现她大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青紫的瘀伤触目惊心。
“是鹰女的战锤。”她只是这样说，“我忙着打火星猎人，忘记N金属可以破魔了。”
“卡珊德拉，如果不是我，你就没命了！”在这句话开始之前，作为吸血鬼的哈尔就听见了脚步声，连忙转头，可是还没有发动攻击，红头罩就从废墟后面走出来，他身上也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当他摘下略微有些变形的红色头盔后，露出一个夸张地微笑，展示他吸血鬼的尖牙。但是蝙蝠女侠示意众人保持冷静，“他是我们这边的，吸血鬼王身边的卧底。”她解释道。
“确实。”哈尔也附和。
“现在暴露了，我想趁着卡珊德拉和火星猎人，还有鹰女战斗的时候，偷袭格雷森，结果被发现了，差点自己也跑不出来。”提到曾经的兄长，他就气得牙根痒痒。
“那个该死的混蛋，他早就怀疑我了，我这段时间不得不低调行事，受了不少鸟气...还是我太莽撞了！”他听上去非常懊悔。
“别这样，杰森，你已经在他身边卧底了快一年了，你的位置本来就很危险...你做得很好，你救了很多人！”芭芭拉安慰道。
“还是不够！”杰森咬牙切齿道，“我要让那个穿着我哥哥皮囊的怪物死！他再也不能亵渎大哥在我们兄弟中的记忆！”他发誓道。
3.
“告诉阿尔忒弥斯，他们距离拉斯维加斯并不远，拉斯维加斯城外东边有一座最新建造的制药厂，但愿那里的机器还能使用——你们可以借此制造解药。只是根据情报，那附近有一处吸血鬼的鲜血畜牧场，因此可能有重兵把守。”蝙蝠侠说。
一旁的超人疯狂地敲键盘，将蝙蝠侠的话发送出去。这种工作有一种令人安心的熟悉感，他几乎已经忘了记者克拉克·肯特是怎么天天码上几万字的了，吸血鬼的灾难太长久了，所有人都忘记不曾担惊受怕的日子是怎样的。
至于为什么他们要打字而不是语音，是因为他们的通讯（特别是与几个在美国本土的特遣队的）是由名为气浪的超能力者/退伍军人保护，如果信息量太大，对气浪的身体和精神负荷会很大，而打字产生的信息可比数字模拟的音频小多了。
“根据记录，他们虽然人多，可是真正重火力的超能力者已经所剩无几，根据明面上的记录，拉斯维加斯只有鹰侠一个超能力者保护。当然你们最好还是小心，指不定还有谁呢，我们的信息不一定准确。”
蝙蝠侠又说，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简直就像一个老妈子，“还有，让比利小心鹰侠的锤子，那是N金属，会让他的魔法失灵——那个小丫头也要小心，不要和锤子硬碰硬，砸人很疼的。绿箭侠，你是队伍里的大人，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我拿你是问，听见了吗？”
超人暗中笑了，蝙蝠侠对待年轻的超英一直都非常冷淡，搞得神奇队长挺怕蝙蝠侠的。可现在似乎失去蝙蝠侠人格的布鲁西竟然这么关心孩子，简直太暖心了，他有点希望蝙蝠侠永远不要变回那副关心别人又感情便秘的样子，真情表露是正常的交往方式。
然后他又联系了远在北欧的雪女，她还带领了一支军方的队伍苦苦支撑，气浪就是被她保护的。蝙蝠侠再三强调，一定要保护好气浪的安全——还有他家那个刚刚到二十岁的大男孩，他继承了父亲的超能力，但是仍然青涩。
“感谢你的关心，蝙蝠侠。”气浪给他发来一串摩斯电码。
“这是应该的，所有人都将我当做团队的领袖，我就必须关怀每一个人。”蝙蝠侠让超人回了这样一句话，哪怕“关怀他人”从来都不是蝙蝠侠的风格——至少表面上不是。
两个年轻的绿灯侠发来消息，新西兰最大的吸血鬼据点已经被清除，他们正在借助灯戒的光芒和沼泽怪物所剩无几的力量为他们提供食物，但是医疗非常缺乏。“非常抱歉，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蝙蝠侠说，他说话时语气真挚，超人觉得他敲击键盘转化的词句是如此苍白无力，“到处都缺少资源，所有人都在艰难地活着，但是已经有人在试图重新运转悉尼郊区的医疗器械厂和药厂，希望能够有所缓解。”
“父亲，我和小乔已经到了制药厂了，但是这里没有电力供应，必须有人启动煤电厂，或许还有煤矿！”那边达米安又发来消息。当看见儿子的消息时，蝙蝠侠笑了——是所有父亲看见儿子取得成就时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
“不要逞强，别把自己累坏了。制药厂自动化程度再高，也会累坏你们两个孩子的...我们会派去更多的人，确保配套的基础设施和工厂能够尽快投产。你们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爸爸很担心你们。”这样的回答大概会让达米安感到不适，他已经习惯了父亲高冷严厉地形象，这个复活的父亲非常OOC，但是那仍然是自己的父亲。
“有灵星在，他会烧死所有的吸血鬼。”达米安回复。
“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如果遇到麻烦必须逃跑，小乔一定要赶紧带着达米安离开——制药厂虽然很重要，但是我的儿子，和他的朋友的生命更加重要。达米安，你明白吗？”
“是的，父亲。”
“现在很晚了，你赶紧休息吧，一个人守夜，一个人休息，你们两个轮换，保持警惕。”蝙蝠侠像任何一位父亲那样，温和地对儿子说。超人想要努力地将蝙蝠侠新获得的（或者是隐藏已久的）真情化入文字，却发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一天的工作结束后，蝙蝠侠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手撑在超人的双肩上，大拇指触碰到颈部的肌肤，蝙蝠侠的手竟然也是温热的——之前超人总莫名其妙地觉得，他这么高冷，不应该有温度。
“怎么了，B?”超人问。蝙蝠侠当然应该叹气，这段时间所有人叹气的次数都增加了，因为他们看不见希望。哪怕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获得自由，哪怕亚洲那边传来可喜的进展又怎么样？哪怕黑亚当根除了吸血鬼在非洲所有的据点由如何？这个世界的中心，欧洲和南北美洲，仍然被牢牢地掌控在吸血鬼手中。
“我在想我的儿子。”蝙蝠侠说。
“达米安和小乔，还有那只红灯猫，和绿灯松鼠在一起，他很安全。”超人劝他安心。
“不，是迪克。”蝙蝠侠轻声说。
这下超人沉默了。他没有告诉蝙蝠侠吸血鬼之王是他曾经的儿子，害怕刺激到刚刚复活的他。但是那是蝙蝠侠，他就算没有记起来，查也能查到了，隐瞒是不可能有效的。
“我对他记忆不多，很多都还没恢复...可是在我记忆碎片中，他是一个非常乖巧懂事，又聪明的好孩子，他是我家里最省心的一个，还能帮忙照看弟弟妹妹...他怎么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超人只能这样说。
“我不相信那是他，”蝙蝠侠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曾经被他亲手养大的孩子掏了一个大洞，有时在噩梦中他会猛然惊醒，“那不可能是他，他永远不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和兄弟，我虽然没有获得完整的记忆，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他。”
“这件事没人说得清楚。”超人说，“谁知道呢...不过既然他的父亲说那不是他，那大概真的不是，我相信你的直觉。”克拉克也认识那个好孩子，他对迪克的记忆现在或许比蝙蝠侠更多，在他年幼的时候，超人几乎是他第二个父亲。超人也觉得，迪克变了，和原来的他天差地别。
“我宁可相信他是被邪灵附身了，我知道那不是他，有一个怪物穿着他的皮囊，行凶作恶！”突然，蝙蝠侠任由自己眼中的泪水滴落，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全身都在因啜泣而颤抖。
超人也希望那个作恶的不是他看着长大的男孩...但是被附身，并且在被附身时眼睁睁看着他人顶着自己的名号为非作歹，那似乎更加糟糕。真正的迪克，那个好孩子，会不会还在某个角落啜泣？他有没有反抗过？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天哪，我要救我的儿子，他如果真的是被附体了...这一年来那个怪物以他的名义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是，他会多么痛苦啊...”蝙蝠侠——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名为布鲁斯·韦恩的父亲，哭着说。他们真的想到一处去了，超人有些疲惫地心想。
“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我们会救回迪克。”超人除了安慰还有什么办法？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真的是被附身了，或者这个孩子本身就狼子野心（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又或者他被某种吸血鬼诅咒腐化了。他不知道迪克是否还能救得回来——如果在往日，他会保持希望，可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希望。
在绝望中，他拥抱了蝙蝠侠，而蝙蝠侠没有拒绝。
——TBC
我就要磕蝙蝠女侠×星火的cp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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